濟善猛然發現她沒有足夠的糧食來餵馬。
她以為補給就在自己身後,但陳相青已經借著給她補給的機會,趁機派人沿途把住戶清了個一乾二淨。
是啊,他做得到的,他如今與當年的平南王無異,手握重兵,權勢滔天。
代為牧民,有何不可?
她沒有了馬,也不可能再從四周吸納來信徒作為戰力的補充。
濟善四顧曠野,終於明白了陳相青那句話的意思。
戰者無赫赫之功,善弈著通盤無妙手。
會下棋的人,在下出殺招的時候,往往是不能夠被人察覺的。
當對手發覺自己被攻勢逼近時,殺局已成,很難脫身了。
她犯了一個極其重要的錯誤,那就是——直把耳目放在了陳相青,以及他的人身邊。
濟善為了應對善善的戰事,將自己散在附近幾州的人都聚攏在了一處,而其他地方的,則為了避開善善的吸納,而避開了去。
於是陳相青所在的黎州,成為了一個燈下黑。
他讓一直在濟善的眼皮子下行動,同時也將濟善的目光限制在了自己身上,保證她在放心的同時,被麻痹和無知無覺的矇騙。
她知道陳相青所掌控的勢力在翻倍的增長,幾乎在南地能夠一手遮天,但沒料到他會在有自己耳目監管的情況下,依然來一招釜底抽薪。
想來這種類似的事情,其實陳相青是做慣了的,當年在父兄的監視下私養閻羅駒,照樣養得風生水起,把馬匹養得油光水滑。
如今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她,也能把這群馬給餓得面黃肌瘦。
到了這一步,事態就不僅僅是報復當年她搶馬的事情了。
他不認可,不認同她,不只是說說而已。
「你我二人同道殊途,那麼早做準備,等著撕破臉的那一天。」
假若問起來,他必然會這麼說。
陳相青很可靠,但他同樣狡詐。
濟善按住了自己的額頭,是她大意了......她以為,陳相青能夠踏踏實實地對著一個呆滯的人偶五年,也就能夠容忍她的所思所想。
畢竟人很難割捨自己的付出,給予越多,便越會自動偏向那一邊。
陳相青一直以來的全盤托出,給了濟善一種錯覺,讓她誤以為二人是捆綁在一起的。即便其中有為私牟利,也不會令對方陷入危難之中。
真是......
濟善冷笑起來,真是,果然是,人心易變,可本性難易啊。
*
陳相青面對她的傀儡,就如同濟善預料的一樣坦然。
他說著與濟善猜想差不多的話,用著與濟善想像中差不多的語氣,悠閒地坐在那缸魚面前:「難道你贏下善善之後,會就此停手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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