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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善去摸他臉上的那道疤,回憶自己是否知曉受傷的原因,卻只是模模糊糊記得他大抵是某一天出去了幾日回來,臉上就帶著血痕。

陳相青不以為意,又從下屬手中接過來一隻浸了水的帕子,毫不客氣地一手扣著濟善的後腦,一手將帕子覆在她臉上,使勁呼嚕了幾把。手法熟練,動作利落。

將帕子放了,陳相青解下來一個水壺,擰了蓋子遞到她嘴邊,輕聲道:「喝。」

濟善張嘴喝了幾口,他摸了摸濟善的嘴唇,一點頭,收了水壺,十分熟練地將她一提,抱到馬上,一手扶住她,另一手把韁繩收緊了遞到她手中,讓她:「抓好。」

他這套流程因為做了太多次,身邊人都見怪不怪,濟善也熟悉,抓緊了韁繩,默然回想方才陳相青摸她嘴唇的動作。

難道她以往喝水會直接吐出來麼?

奇怪,陳相青為什麼不殺了她,或者乾脆將她關起來?這老媽子似的帶在身邊,這算什麼?

回了府中,卻也不再是之前的陳府,府內專給她置了一處寬闊院子,有山有水,潺潺鳥鳴。

婢女花團錦簇的三十來人,一待她回去,便熱熱鬧鬧地活動起來,裡屋外院,侍奉外頭的,侍奉屋裡的。濟善還頗不適應,被當作娃娃似的捧來抱去,折了花來哄她。

這樣的日子她無知無覺地過了五年,陳相青時常來看她,絕口不提之前二人彼此相殺時,雙方失去的物和人。

有時候他不講話,只是坐在她對面,靜靜地喝一壺茶,天冷時喝酒,翻看著自己帶來的文書和輿圖。並不憤怒,也不悲傷。

也沒什麼好憤怒悲傷的,因為她呆滯的好似一座石雕的像,沒有表情也不會說話,說不定都不怎麼眨眼,無論是指責還是悲苦都無法得到她一丁點兒的反應。

陳相青很清楚這一點,他也不是一個喜好傷春悲秋的人,於是便淡淡地喝著他的茶或者酒,同情感淡得近似於無的濟善同處一室。

偶爾摸摸她的臉和手,就算擁抱也沒有濃烈的感情。

他眼神總是沉靜的,冷峻的,仿佛心中總是攢著事,要尋一個安靜的地方來一件件謹慎地反覆思索,而濟善恰好便是一個安靜又能喘氣兒的活物,大抵十分滿足他的要求,因而他總來。

陳相青倒也不總干喝茶喝酒,他來了窗便是支起來的,外頭飄著花、雨或者雪,濟善呆呆地看著窗外那片景色,陳相青就自言自語地說上一段話。不用起頭也不用收尾,沒頭沒腦地說上一段話,一句話也用不著說完,覺得沒意思了便歇住不必再說。

反正濟善這回不會再問,也不會好奇,更不會搖頭擺尾地用一雙獸似的眼睛盯著他,想方設法地套取自己要知道的。

軍情來報時陳相青也一如既往的不避著她,回憶起來大抵是哪裡缺糧,哪裡大雪,哪裡輜重被燒,哪裡敗了又勝了。

在她死後,譚延舟逃走,而留下來的傀儡卻一度暴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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