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青緊追而去,而譚延舟很快在身旁老河的提醒下發現了身後的追兵,與老河對視一眼。
「他身邊只剩下二十餘人,要動手麼?我還有火藥。」
老河面無表情,嘴唇開合:「要活捉,這馬我馴服不了,得要他來。」
譚延舟想起來了:「他的確曾馴服過閻羅駒...也是瘋子,背著朝廷與父兄,在此處劃出一個山谷來養馬,又設立重重屏障。若沒有你的能力,所有人都恐怕要到戰場上,正面對上他以閻羅駒組成的鐵騎時,才能夠反應過來。」
瘋子一言非虛,要設銅樓,修水壩,圈養閻羅駒,背後所需要花費的金銀是巨大的,上下打點,每一次行動如何杜撰名頭遮掩,餉銀的支出如何修飾,馬匹的存在如何藏匿......
最難以想像的是,他最初究竟是如何積累下這樣的財富,來支撐他私下養閻羅駒的。
一樁樁一件件,陳相青長期處於平南王的監管下,只要他但凡不注意一點,便會被父兄抓住把柄,前功盡棄。
可是他不僅掩蓋至今,還成功地養出來了如此龐大的馬群。
譚延舟幾乎能夠想像,當世人以為消失了十幾年的閻羅駒突然出現在眼前時,眾士兵該是多麼的駭然無措,陳相青的鐵騎又該是多麼的所向披靡。
「而他仔細地藏了這麼久,竟然也能夠被你發現。」譚延舟嘆息。
老河口中吐露的話語,滿是濟善的語氣:「他用密語與銅樓和養馬人通信,並且把這類來往偽裝成了織錦生意往來。」
「可那段時日我問過阿黏,織錦實際上是不走巴州的,巴州產鹽,不產織物。並且巴州的鹽走的是水路,用陶罐封口運輸,也並不用馬馱。巴州山路崎嶇,水路更為便利,但走水路會影響鹽的質量,因而巴州的鹽不好賣,量不大,完全達不到陳相青密信中的價值。」
濟善:「我最初以為他在販鹽,後來才發現,裡面事關馬匹的開銷更大。」
「你當時便能想到是閻羅駒?」
「沒有。我只是想要一群馬。我以為這裡是馬場,他要麼用馬場來掩蓋其他的事情,要麼便是馴養戰馬。你不覺得我們需要一群馬麼?白山軍好像很缺戰馬。」
分明不是她的聲音,又仿佛是她在耳邊道:「可是後來我吃掉了老河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立刻就想到了開閘放水的辦法。」
「對,我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些馬似乎很難掌控,如果不是在逃命,它們就把我甩下去了。」
譚延舟:「我還以為你能控制它們,就像...控制老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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