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善把自己的手指按在他脖子上的掐痕上玩。她好像也不覺得,這麼大的人了,父子還能鬧到掐脖子是件叫人驚駭的事兒。
她被陳相青脖子上青紫斑斕的痕跡吸引了注意力,把池子裡的魚扔到腦後,又問:「他為什麼殺你?」
「因為很多事情。」
「喔。」
陳相青想了想:「也許只是因為,我還活著。」
濟善玩著玩著,就把上半身湊了過來,像小動物一樣輕輕地聞,趴在陳相青胸口,把柔軟的臉頰,貼向他的脖頸。
手指輕輕撫摸著另一側脖頸,她道:「唉,你爹也是的,要殺為什麼不早點殺呢?拖到現在,真把人拖的難過死了。」
濟善說的是心裡話,她真是被祭品饞壞了。既然平南王壓根就沒這麼愛這個兒子,並非是捨不得,為什麼不早點殺了給她吃?
陳相青一聽之下,幾乎心神震動。
是啊,為什麼不早點殺呢?
為什麼不在他年幼無知,還對父兄抱有期望的時候,快刀斬亂麻,乾脆利落地殺了他。而要一年一年地熬他,活生生地在父子之間熬出了恨?
陳相青緩緩地抬手,抱住了濟善。
她是一個單薄的脊背,然而熱乎乎的很有溫度,陳相青告訴她:「我以前養過一隻大貓。我從手掌那麼大的時候開始養,親手給它餵奶,一點一點養大的。因為是我爹送給我的禮物,我盡心盡力,當自己生的來養。」
濟善仰著臉與他對視,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漫不經心,不太在乎他口中的那隻大貓。
於是陳相青能夠繼續講下去:「後來,他把我娘的頭縫在那隻大貓的腹中,送給我。」
濟善還是仰頭望著他,眼瞳中倒映著他的臉,表情很平靜,眼睛也很平靜,只是嘴唇開合,在動。
「然後,我就再也不養了。」
濟善大抵覺得這很無聊,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因為懶怠,懶得呼吸,故而陳相青連她的呼吸也感覺不到,懷裡好像不是個活人。
可是她又熱的,不會讓他覺得冷。
陳相青抱著她,兩個人都靜了一會兒,濟善餓了,又伸手去揪饅頭。
但揪到一半,她的手縮了回來,抬起頭看陳相青,她露出一個很甜美的笑容,心思昭然若揭地說:「我親親你。」
濟善親上去,在他唇上很親昵地揉,然後咬了陳相青的嘴唇一下。
陳相青托住她的後腦,垂下眼睛吻回去,彼此唇舌相觸,濕潤溫暖。他的手用了力,而濟善也毫不客氣地在他舌尖上也咬了一口。陳相青無聲地笑了一下,沒有躲,等待著濟善吸吮這口血。
南地多有深林,行軍之際,陳相青從參軍口中聽說了一種吸血毒蟲。
這種毒蟲在吸血之時,會往傷處注入一種毒素,令人不僅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會有飄然之感——因而這種毒蟲最需警惕,一旦被叮上,人極有可能被活活吸死,都毫無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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