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善瞧著他走遠了,方從層層胡亂擺放的廢止之中,翻出一張紙條,上頭很潦草地寫著:「水和遭匪。」
她慢慢地將這張被送進來的紙捲起來,沾著血吃了,隨後起身朝外走去。
*
劉遠海站在水和縣縣令的宅子裡,得意洋洋地走來走去,一步步踩在地上作響,使勁兒顯著那雙才搶來的好皮靴子。
皮靴子是他從水和縣的富商那兒扒下來的,此刻他握著手中血跡未乾的刀,大喝:「錢縣長,這麼富庶的一個地方,交不出存糧?」
何縣長跪在地上,恨不得把頭塞進地里去:「平南王的使官前兒才走,征走了千斤的糧食,還剩下的...是預備著要交給朝廷的啊!」
他冷冷地笑了,將刀擱在縣令的脖子上,比比劃劃:「那照這麼說?你們不給自己留點兒?」
「我們?」縣令一個哆嗦,頭磕在地上,更是不敢起來:「咱們水和縣寅吃卯糧,這,這您不是不知道啊!」
「交不出來?」劉遠海做了一個手勢:「那就別怪咱們了!」
說著他抬手一刀,縣令頭頸泵血,血濺在他剛強來的皮靴子上,明晃晃的一潑。
劉遠海大喝:「放搶!」
山匪們狂笑著呼嘯起來。
第25章 事發
濟善站在了滿地的鮮血面前,憤怒得近乎茫然。
她的三百斤糧,都沒了,被搶了個一乾二淨,只有地上零零散散的碎米爛豆,沿著被反覆踐踏之後稀爛的土道散落。
縣令一家的屍首,被放置在之前用於招待糧官們的大院裡,濟善只掀開看了一眼,便鬆開手走了出去。
純粹的殺戮,每一刀都是衝著要人命砍下來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濟善站在路上,面對著眼前光禿禿的稻茬,回憶著縣令面對自己時的那副嘴臉,她知道縣令並不是一個多麼鐵骨錚錚的漢子。
在命和糧之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活命。
這麼說明對方壓根沒有給何縣令迂迴與服軟的機會,而是利落乾淨地將他殺掉了。
她回過頭去,茫然地問黑癤子:「以往發生過搶糧的事麼?」
黑癤子平日就被叫做「麻子」,儘管臉上只有那麼一顆黑而大的癤子,麻子站在她身後,因為剛剛看過縣令的屍體,心驚膽戰的回答:「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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