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然恢復氣血已經是一個月後,她抱著孩子放進彩錢環繞的香湯銀盆,辦個「洗兒會」,她娘請了一個乳母,洗兒會結束後會移入乳母房,她娘說這是移窠,以後就不用自己的奶水餵養了,讓她好生養身子。
移窠之後,得給孩子取個名,可孩子他爹不在,衛瑜然只好給取個乳名,叫舟舟。
「舟舟。」
日落,華燈初上,府里的臥房透出昏黃燈光,女人窈窕的剪影落在窗欞上,抱著孩子,低聲地呼喚,溫柔又令人心安。
十月一過,天氣開始涼,得準備入冬了。
衛瑜然讓人給舟舟做幾身小襖子,給府里的下人都做兩身過年的新衣,好添個喜慶。
後知後覺的,今年她好像還沒給周梟置辦過衣裳。上一次說要給他裁兩身衣裳是為了哄騙他,讓他放自己出去,可最終也沒有給他做。
衛瑜然用臉貼著兒子白嫩的肌膚,想到這件事,心中有幾分愁緒,便讓人去裁了兩身衣裳備著,後又覺得可能不夠,萬一周梟在寒冬臘月回來了呢?
那衣裳還來得及做嗎?
他身上常穿的好像是雁氅,樣式也是屬於比較威嚴一類,而不是文人雅士那種。
衛瑜然斥重金給做了一件黑鷹瑞獸紋織金墨色貂皮大氅,領緣直通到底,袖口寬大,同樣用上等貂毛縫製。
冬儲做好了,周梟仍沒有回來的跡象,衛瑜然常常抱著兒子站在廊下,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因為舟舟的百日宴恰好是過了除夕之後的新年伊始。
她得讓人寫帖子給周梟的宗親,也同樣派貼到她娘家。
來參加百日宴的賓客很多,她知道大多都是看在周梟的面子過來,周家的宗親也過來幾個人,伯祖父和兩位堂姑。
她娘家來了大房娘子馮氏,托話她爹不來,說是沒她這樣的賤骨頭,才成親不到兩年,竟然生了丈夫他哥的孩子,他丟不起這個臉。
馮氏看著這兩母女,又看了看這寸土寸金的四進宅子,遙州物價漲上天了,她們母女吃好喝好還住得好,不就是因為爬上了亡夫他哥的床了麼。
這連升三品的官職,怕不是讓這對母女眼饞到滴血了,守孝期都不顧,才剛過一年,孩子竟都出生了。
那些媒婆和有頭有臉的官宦小姐都自愧不如,哪比得過這對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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