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唱戲模樣的絹孩兒,巴掌大的絹孩兒背後兩側各插著兩三角背旗,兩條翎羽挽下來,別在腦後,衛瑜然覺得兩條翎羽翹在空中會更靈趣些,便弄了下來。
買了一套磨喝樂,有十多套小衣裳換著玩兒。一套升官圖、九連環。
路過一面具小攤,衛瑜然看著掛著的狐狸面具,失神得走不動道。
周梟好像給她買過一個狐狸面具,還親手給她戴上。那時候她只顧著擔心被外人看到他和自己過分親密,怕惹閒話,回去時已經不記得那個面具放哪了。
現在回想起來,竟有些可惜。
回到家,衛瑜然嘗試讓人去尋找一番,她的東西找了個遍,綠櫻仍是搖頭,衛瑜然不得不接受她早就弄丟的事實。
六月,酷暑,衛瑜然換上了寬鬆的薄紗裙,肚子又大了些,她覺得天熱,買了台冰鑒放到屋裡,又從掌冰局那買了一車的冰塊,鑿碎了放到冰鑒裡面,絲絲涼氣冒出來才好受些。
她常飯後坐在躺椅上,腰後墊著軟枕,睡個午覺。若是一覺睡到傍晚,衛瑜然會覺得胸口空蕩蕩,有些落寞。
大夫說讓她多走走,可外面人來人往,她怕出什麼意外,大多時候在宅子裡散步。
有時傍晚日落,天都昏暗了,衛瑜然吃過晚膳後仍要散步到花廳,轉了一圈後,靜靜看著那茶桌和梨花圈椅。
她是在這第一次孕吐,也是在這被診出懷孕。
也是在這被周梟高興抱起來。
衛瑜然扶著腰肢,摸著鼓起來的肚皮,面不改色看了會,斂起臉色,轉身離去。
七月,有不少人拿著衣裳去典當行典當,只為換幾斗米吃。
衛瑜然去典當行不是為了典當,而是想贖回。
「年初我在你這典當的紫玉鐲子可還在?」
典當行的掌柜看了眼跟隨著三四個隨從丫鬟的夫人,身上的綢緞那可是好料,比平頭老百姓典當的那身破爛可值錢多了。
可人家不是吃不飽飯的百姓,人家是來贖回的。
掌柜翻了好久的帳本才找到當初那筆典當帳目,「當初典給你300兩對不對?那可不真巧,你走後,有人買走了。」
「買走了?」衛瑜然追問:「掌柜可知被誰買走了?」
掌柜記性不太好,「那不太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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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肚子大得衛瑜然走路艱難,隨時都有可能生產,她娘給她請了穩婆和大夫在家里住著。
秋風蕭瑟,門外傳來今年秋闈揭榜的熱鬧,議論誰是今年的解元,被丫鬟捏著腿的衛瑜然恍然發覺她的生命里已經沒了周貫聿。
不是生命的逝去,而是思念的斷離。她好久好久未曾想起這個曾經娶過自己的亡夫。
甚至她已經記不起他的模樣,他們曾經相處的點滴有哪些。
難道她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她的守孝期有三年,可在隔年她就要給另一個男人生下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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