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山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又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朋友,這紈絝子若是真去找宋念山的麻煩,他連反抗的法子都沒有。
若是在影響到懷孕的宋念如,自己真是難辭其咎。
而且,此刻門外還等著不少病人,有幾個還是固定時間產檢的孕婦,時暮真得趕緊想個法子把這瘟神送走。
勾了勾手指,「過來!」
衛蘭惑往前傾身,把耳朵側向時暮。
現下,為了患者的隱私,醫館的布局已經和之前不同,診桌放置得位置更靠里,還加了屏風,沒法直接看到二樓。
時暮示意外面,「要砍手是吧?去!你現在就去!醫館對面,今朝醉二樓窗口,著滄浪錦服,白玉發冠,手拿繪有山水扇子那個男人,給我砍去吧,砍了我敬你是條漢子。」
衛蘭惑將信將疑。
這哥兒都沒出醫館,怎麼竟像親眼看著般描述細緻?
難道真有這麼個男人?
衛蘭惑走出去,片刻就回來了,臉色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還黑,「你敢作弄我!那人分明是凌……」
時暮伸手按住他嘴巴,「你小點聲!」又低聲提醒,「你怎麼如此不懂事!他是何種身份,我就算是他的人,我能隨隨便便說出來?那是要被人嫉妒的。」
衛蘭惑的嘴巴被他從掌心放出來,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信,你怎麼不說你是宮裡的娘娘?全沂都都知道凌王殿下不喜哥兒,怎能讓你高攀上?」
時暮:……
我高攀?純血包我還需要高攀?
提醒他,「再走到醫館外,抬頭看看我的招牌。」
衛蘭惑看完又沉著臉回來。
凌王的行楷清雅如幽林曲洞,他學字時還曾臨摹過,如何認不得?
但一個哥兒和凌王有關係,當真讓衛蘭惑一百個不信。
「不過是個招牌,你便是哪裡求來的又有何不可?」
作為一名醫生,知道青春期少年就是不成熟,衝動固執,心理問題重重,可今天真是被這小孩攪得頭都痛了,時大夫默了默,無奈道:「行行行!你是爺行了吧!你現在先出去等,我把病人看了,晚些時候等對面吃完飯,我證明給你看。」
衛蘭惑壓著眼瞼,沉沉凝注時暮片刻,終於轉身走出醫館。
江洛剛一直避在旁邊,就聽到兩人說什麼男人什麼迎娶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時暮要開始看診,趕緊揚聲叫號。
停滯半晌的看診重新開始。
看診又看了大半個時辰,衛蘭惑說不走就不走,在外麵條凳上堅持等時暮。
他身形坐得筆直,一臉不看到真相誓不罷休的剛毅神情。
患者已經離開,時暮堂空了下來。
時暮先把江洛打發回家,才和衛蘭惑一起在醫館門前,盯著對面的今朝醉。
衛蘭惑發現,這哥兒大夫除了生得還不錯,確有幾分醫術外,根本不是個好東西,伶牙俐齒,慣會嗆聲,還滿嘴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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