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的還能是哪個殿下。
抬眸,越過屏風縫隙,時暮遠遠看見謝意似剛從這邊收回視線,和謝栩一起往二樓走。
謝栩倒是沖醫館方向扯了下唇角,算和時暮打招呼。
這會,醫館門前等待看診的病人不少,時暮也沒空搭理他。
又看過三四個病人,剛送走一個潮熱期疼痛難忍的小哥兒,突然有人在醫館外霸道地喊起來,「都讓開都讓開,我們家公子有事要找時大夫!」
看診病人顯然是看來人身份不低,雖然口中有怨言,但還是因著得罪不起,乖乖把路讓了出來。
一位玄色錦衣的少年獨自從門外走到看診區,在時暮對面坐下後,將手中捧著的木箱放在診桌上。
他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銳利,英氣勃發,帶來的木箱木質昂貴雕刻精美。
時暮提醒他,「這位弟弟,這裡是醫館,如果不是急診的話,出去等待,按叫號一個一個來。」
這句話說完,少年的銳利眉梢頓時不悅地壓了下來,「你讓我出去等待?你不記得我了?」
時暮細看一眼,好像有些許眼熟,「你是……」
每天看幾十號病人,很多患者一時想不起來很正常。
盡力回憶才想起他是半夜來治睪丸扭轉那個少年,好像報過名字,但叫什麼來著。
手懸在空中許久,才終於在對方越來越臭的臉色中,得到一句從齒縫中咬出來般地提醒,「我乃戶部侍郎衛蘭東之子,衛蘭惑!」
「哦,是衛蘭公子。」時暮視線往下,詢問:「這幾天可有復發?」
衛蘭惑搭在桌上的手握了握,壓著情緒,「沒有,我很好!」
時暮發現,這少年氣性還挺大。
對方似乎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於激烈,稍稍平復情緒,「我之前說過要你負責。」
時暮已經不記得這茬了,「什麼?」
少年淡漠道:「我已經秉明父親,擇日就會來迎娶你。」
時暮愣在對面,手裡的毛筆嗒一聲掉在病曆本上,暈出一團墨跡。
他睨了一眼,只自顧自說道:「你是哥兒,不便做正妻,我會以側室之名迎娶你過門。但我現在也沒有正妻,你進門之後,身份和正妻沒有兩樣。」
時大夫伸頭看了看醫館外的天空,「不是,我說怎麼不下雨,原來是你給我整無語了。」
衛蘭惑態度堅決,「我沒和你說笑,我會來迎娶你的。」
時暮從記錄本上拿起毛筆,琢磨著怎麼處理這團墨跡,「沒病找小夥伴玩泥巴去,別耽誤我看診。」
衛蘭惑頓時氣得不清,「時暮你……」
話還沒說完,被打斷,「別時暮時暮的,要不叫時大夫,要不叫哥。」
衛蘭惑臉都被憋紅了,俊目中翻湧著怒意,「你讓我叫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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