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行。」沈知然比了一個「X」。

「為什麼？」江珩很有耐心地問。

「你是不是故意的？」沈知然生氣了，他一把薅亂了江珩的頭髮，「現在我們還不是男女……不是，男男朋友關係！要再等幾天，你給我點時間。」

江珩：「……」

做這種事情要準備什麼？

他不解地看著沈知然。

沈知然視線閃躲：「反正過幾天。」

江珩盯著他看了一會。

那眼神里含著十足的侵略意味，簡直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但過了片刻，他還是退開了，甚至和沈知然吃了頓飯，把人送到門口。

沈知然讓他別送了，又問：「晚上看煙花去不去？」

江珩搖頭：「我待會要出去一趟。」

「比較麻煩嗎？要不要我幫你？」

沈知然知道江珩是兩門理論課的助教，平常要幫忙準備資料，批改學生論文。

他什麼都不懂，但……他可以提供陪伴。

江珩眸光動了動，但還是說：「不用。」

今晚他要去之前在冰庫下手的殺手老巢。

雖然很想和沈知然一起，但別人的血太髒了，不想讓沈知然碰。

見江珩這麼說，沈知然點點頭，離開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被電梯門隔開，江珩才關上門。

掌心覆蓋上心口。

隔著衣料與皮肉，心跳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跳動著。

江珩垂眼，唇瓣不自覺勾起。

從今天開始，沈知然就屬於他了。

這樣的感覺實在過分奇妙，比單純的占有更讓他愉悅。

只是……

江珩眉心微皺。

沈知然為什麼要說「過幾天」？

他要做什麼？

……

沈知然走到樓下時，碰見好幾對分別的情侶。

一個長相甜美的男生在對象嘴唇上碰了碰，聲音軟軟的，滿是羞怯：「寶寶，晚安吻給你了，明天上課要來接我哦。」

沈知然從旁邊經過，內心大嘆氣。

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見江珩用這個語氣和自己講這種甜甜的話啊！

他想到今天互訴心意後江珩臉上的淺淺笑意，以及掃過自己皮膚的熾熱呼吸，心臟又是一個窒息。

該死，光是笑一下他心都快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