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此沾沾自喜了好幾天。」
葉琮鄞也想起來了,那幾天的薛懷臻的確比尋常時候要興奮很多,他甚至問過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薛懷臻只是神秘地笑笑,並沒有告訴他。
「可後來,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薛懷臻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被包紮好的右手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你明白那種感覺嗎?我握著畫筆,面對著畫紙,腦子一片空白。」
他什麼都畫不出來了。
一直到最後比賽作品,他都是咬著牙,忍著噁心將自己過去的練習作品臨摹了一幅交差——不出意外的,他當然被淘汰了。
「然後我就明白了。」薛懷臻說,「上天所告訴我的那些片段,並不是讓我去改變的,而是讓我去遵循的。」
所以他明知道狗狗會死,卻並沒有告訴葉琮鄞。
雖然對於琮鄞來說,那隻蝴蝶犬的確意義非凡,但和他的命運比較起來,的確無足輕重不是嗎?
他們就那樣慢吞吞地參加了畫展、宴會,一直拖到第二天才回家。
狗狗不出意料的死去了,薛懷臻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並沒有難過,而是興奮。
他沖回了自己的畫室,在詭異的情緒支配下畫出了在那之前最為完美的一幅畫。
薛懷臻想,他不能干預未來。
「可是,我沒有辦法啊,琮鄞,我都是被迫的,你知道的,我不能淪為平庸——更何況,說到底,我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葉琮鄞聽著薛懷臻混亂的辯白,沒有任何動容。
事到如今,薛懷臻仍舊在說謊。
那樣懇切的懊悔與歉意,那樣深刻的痛苦,如果不是葉琮鄞早知道真相,恐怕真的很難不動容。
「你成為莫遇鶴的學生,全是劇情的功勞?」他諷刺的笑笑,「那瓶水,也是什麼都沒做?旭明輝的畫,也是什麼都沒做?」
痛苦與掙扎的神色凝固在薛懷臻的臉上,葉琮鄞並不像聽他那些漏洞百出的狡辯:「我找到了證據。」
「你不是很疑惑,為什麼那天的宴會,我會完好無損的去參加嗎?」
「因為那天我出門去寫生了,一直到傍晚才回去,根本沒有和葉城碰面。」
葉琮鄞不急不徐地陳述往事,不管薛懷臻眼裡越發濃郁的絕望,「很巧,我剛好遇見了旭明輝,他同我展示了自己的準備參賽的靈感,並且我向他索要了一張草稿。」
「我猜,這是完全超出劇情外的故事,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對嗎?」
無從抵賴。
草稿兩個字出來的瞬間,薛懷臻的呼吸就變得格外的沉重,他說不出話來,在絕對的證據買年前,旁的反駁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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