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點點的紅了起來,眼淚在眨眼間低落。
「我沒有辦法。」薛懷臻低下了頭,狼狽得捂住了雙眼,「我只是反駁了那麼一件小事,就引起了那樣嚴重的後果,如果我沒能成為莫遇鶴的學生,如果你們都成功參賽的話——我會怎麼樣?」
「而且……而且我知道你不會出事的……」
不管怎麼說,葉琮鄞都是故事裡的重要配角,不到故事的中後期,自然輕易不會發生意外。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只是幾句風言風語而已,只是一些謠言而已,只是被冷待孤立而已,只是失去了自己的心血而已……
不過……而已。
薛懷臻就這一步步地自我安慰著,成為劇情最為忠實的捍衛者。
最後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啊。
葉琮鄞閉了閉眼,說不上失望,但也絕沒有半點猜對了的歡喜。
不合時宜的,他想起了第一次去心理諮詢時,那位溫柔的女醫生說的話。
『你也在學習這方面的相關知識嗎?』她說,『別緊張,是因為你的警惕心太重了,而且和我對話的過程中,你不僅在防備我,唔,還在嘗試反過來解析我的內心?』
『雖然我完全沒辦法治療你,但還是建議你不要過多學習這方面的相關知識。』
『當病人掌握了太多,不僅不會對自己的病情有任何緩解,還會因為看的過於透徹……而更加空洞。』
「琮鄞……我知道,我都知道,要求你原諒我,是厚顏無恥……」
「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不是嗎?我已經……受到懲罰了啊!就當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的面子上,就當是看在我救了你的面子上——」
「救?」
單薄的一個字,讓薛懷臻收了音,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那是被戳穿之後的惶恐。
「徐匯成是沖我來的嗎?」葉琮鄞問,「他想殺的人是我嗎?」
薛懷臻全身發冷,如果就連最後的計劃都失敗的話、那他真的會一無所有的!
「薛懷臻,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畫展中,徐匯成又為什麼會找到那裡去?在徐匯成出現之前,你站在我身後,又是因為什麼?」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錯位」擋刀。
在那樣的場景下,正常人都會被這樣的場景所欺騙。
但很遺憾,葉琮鄞早就不再相信薛懷臻了,當人擺脫了情感造成的干擾,再去審視的時候,感官就會變得無比敏銳。
他不曾錯過薛懷臻倒在他懷抱時,僅僅只是曇花一現的笑意。
在那種情況下,為什麼能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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