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哼笑一聲, 對於這樣的說辭,他沒有付諸於任何的相信與寬容。
「三天前的事情, 在這期間, 難道就沒有一個合適的時間, 能讓你將這件事告訴我?」
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讓葉琮新徹底失去了辯駁的能力,他垂著頭,像是犯了大錯的頑童,被厲聲訓斥。
恰恰相反, 如果葉城真的厲聲訓斥他就好了。
至少他不會像這樣,忐忑不安。
「我竟然不知道。」
他喃喃重複:「我竟然不知道, 整個公司,竟然是你說了算。」
葉琮新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他顧不得其他,連忙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爸爸,你聽我——」
只是,葉城並不願給他解釋的機會:「王秘書是什麼時候向你投誠的?」
葉琮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直到此刻,他好像在終於看清了這個貫穿了他半生,永遠承擔著慈愛「父親」身份的男人的真面目。
不,不對。
「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獨斷、專行。
凡他認定的事情,除非將明明白白的證據擺在眼前,否則就算是說破了嘴也沒用——甚至他根本不會讓人將辯解的話說完。
只是在過去,葉城從未這樣對待他,才會讓他產生這樣深的誤會。
葉琮新久久沒有開口。
他當然可以不回答,但以葉城的身份手段,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知道答案。
「八年前。」他艱難地張嘴,給出答案。
對於這個回答,葉城並不意外。
甚至是,有所預料。
原來是這樣。
葉城閉了閉眼,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撐著他不眠不休的那股勁兒驟然消散,令他頭暈目眩,兩眼昏花。
他自詡聰明,對外界的誇讚一向是照單全收,卻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愚弄這當了這麼多年的睜眼瞎!
葉城死死攥住門把手,強行穩住身形,再睜眼時,兩眼一片血紅:「你第二次因為過敏高燒入院,究竟是誰的錯?」
「那隻狗——」
「究竟是誰帶進家裡的?!」
那個時候,他看見作為罪魁禍首的幼犬的瞬間,便勃然大怒。
葉琮鄞對狗狗的喜愛他是知道的,而那隻小小的蝴蝶犬幾乎和死去的狗狗一模一樣,頃刻間,他就做出了決斷,認定是琮鄞故意和他唱反調,非要在家飼養狗狗,而致葉琮新的安危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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