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琮鄞面無表情,心裡頭卻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明明宋淮意剛剛還跟個豎起所有尖刺的刺蝟般,張牙舞爪地咄咄逼人,結果轉眼又變成了溫潤無害的小兔子,瑟瑟發抖著,生怕誰會欺負他一般。
他沒看宿樺年,握住宋淮意地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拿走了拐杖,放在牆邊。
葉琮鄞稍稍俯身,熟練地將宋淮意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一回生二回熟,還是宋淮意的確被他出現在這裡的事實給嚇了,愣是沒有半點反抗,就那麼乖乖的窩在了他的懷裡。
「琮鄞……」
身後傳來微弱低啞的喊聲,葉琮鄞沒有回頭,抱著宋淮意出了門。
走廊沒人,病房外的公共椅也是空著的,葉琮鄞將宋淮意放了上去,蹲在他的身前,低頭摸了摸右腿的石膏:「不疼?」
「……」宋淮意呆呆地盯著葉琮鄞,眼珠子隨著他的一舉一動移動,聽見問題的時候,嘴巴微微張開,卻呆呆傻傻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說話。」
「疼。」
還知道疼,看來還沒傻到透。
葉琮鄞鬆了手:「在這兒坐著,不許動。」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等會我出來要是看見你沒好好坐著……」
話沒說完,但其中威脅的涵義卻是不言已表。
做錯了事還被抓包的人總是要消停一時半會兒的,不為別的,心虛,怕新仇舊恨被一起算了。
眼見著葉琮鄞重新走進病房,宋淮意的心一下沉入谷底,房門被緊緊關上,他坐的太遠,根本無法從門上的玻璃條看清裡面的場景。
在這個瞬間,他的確萌生出了進去看看的想法——如果不是葉琮鄞沒有將拐杖拿出來的話。
葉琮鄞不知道外頭的宋淮意在想些什麼,但倘若他知道了,大概會笑著告訴宋淮意:「我故意的。」
宋淮意三番兩次的作死行為,直接將信用值降到了谷底,葉琮鄞是半點都不會相信,沒人看著的時候他會乖乖地在外面好好坐著。
「我沒打算見你的。」
開門見山的,葉琮鄞拋下了直白而又傷人的話,他不是沒有看見宿樺年在瞧見他折返的瞬間,眼里所展現的出來欣喜,可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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