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意:「……」
葉琮鄞走了幾步,發現貓貓還在原地,大概是覺得委屈,就那麼趴在地上不動彈了,大有「你不好好哄哄我,我就不走了」的意思。
「貓貓。」
薩摩耶聽到了聲音,把腦袋撇到另一邊。
葉琮鄞挑眉,沒慣著它耍賴的小脾氣,不搭理它,徑直往山下走。
不出所料,沒幾步,貓貓立刻「汪汪」叫著追上來貼著葉琮鄞的小腿行走,只是它仍舊不服氣,每次抬爪子都暗戳戳地踩在葉琮鄞的腳尖。
沒什麼存在感,主要是為了表示一下不滿之意。
宋淮意開始還硬撐著,犟著腦袋,不好意思靠在葉琮鄞的身上,但很快,脖子承受不住酸,腦袋一點一點地靠在了近在咫尺的胸膛上。
耳朵貼在胸膛上,強有力的心跳聲格外清晰,他默默在心底數著節拍,想起很久很久之前。
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跟小尾巴似的,追在同樣沒大多少的葉琮鄞身後,一口一個哥哥,仿佛叫的稍微慢點,自己心愛的小哥哥就要被那個姓薛的騙走。
為此,他和姓薛的甚至趁著琮鄞不在,做些無聊的比較,比如看誰敢從更高的地方跳下來。
那次是他贏了。
他從假山上跳下來,摔破了皮,留了一大攤的血,嚇壞了姓薛的,也嚇到了牽著狗狗回來的葉琮鄞。
最後是葉琮鄞背著他去找大人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忍耐力,愣是沒喊半句疼,即便趴在琮鄞的背上,也不忘回頭去挑釁薛懷臻。
是他贏了,所以琮鄞哥哥是他的。
可是……
宋淮意從回憶中回神,他只贏了那一次。
往後的歲歲年年,日日月月,他都是輸家,被抹掉了存在,無論用多少不同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所得到的都是不過是最後的遺忘。
但又有什麼關係呢?
薛懷臻贏了那麼多次,卻半點不知道珍惜,最終不也讓他等來機會了嗎?
滑坡過後的山路本就不好走,抱著人,失去了雙手的平衡,走起來更加困難。葉琮鄞小心控制著呼吸,怕宋淮意發現他的不適之後又鬧著要自己走。
距離他記憶中最近的一片空曠區域並不遠了,他還能堅持住。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力竭,葉琮鄞總覺得自己耳邊有些紛亂的聲響,聽不真切,卻又連綿不斷。
他停在來時最難爬的那個山坡上,遠遠地瞧見了抬著擔架趕來的人。
體力早就透支殆盡,葉琮鄞沒那麼喜歡逞強,找了塊方便坐下的石頭將宋淮意放下,自己則是坐在旁邊低低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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