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嬪原本只有五嬪,如今周修容死,溫充儀出宮,王昭儀也亡,九嬪只剩二嬪尚在,皇帝的妃嬪這是要近死絕了嗎?
一想父親送她回鳳棲宮之前,與她說的陛下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甚至為了江山社稷便連自己的性命也可設計的話,佩梅不禁苦笑,聽三娘淡淡回她道:「王昭儀與尚方監的兩個大太監勾結,說是這些年收支的銀子,有近百萬兩之多,且她與宮內的巡視禁衛禁,兵部郎中張寶程的二子張二郎張彥祖私下通姦,私下還行過拜堂之禮,那張彥祖乃宮外反皇黨的衛都主堂堂主,她身為張彥祖的姘頭,便是反皇黨安在宮內的眼線,宮內的一舉一動,皆是她往外傳出去的。」
見殿下呆了,三娘不緊不慢,接爾淡淡道:「那張二郎張彥祖,其年齡今年二十有一,他與昭儀娘娘勾結那年,便是他得武狀元十五歲入宮為禁衛軍那一年。」
佩梅呆了,趕緊心算了算,她是知道王昭儀年齡的,后妃的背景,丁姑姑皆按著她的頭讓她默背過……
王昭儀今年四十有三。
這張武狀元十五歲入禁衛軍那年,昭儀娘娘,三十七歲……
老草吃嫩牛。
牛呀。
算起來,不虧罷?
太孫妃殿下小心翼翼問姑姑道:「那這六年,他們皆在一起?」
「據說行過拜堂之禮了。」三娘瞥了她一眼,都說了都拜過堂了,怎地可能不在一起?
「原來如此,溫娘娘說的對,」佩梅只覺自己的後背也不疼了,長吁一口氣,「這後宮亂得不能細看,後宮娘娘以為自己做了的事,我也會做,她們查不到我的錯處,便以為我藏得深,不是沒做,只是她們沒有查到罷了,是以栽贓起來,以為吳公公一查,便能查到我的短處……」
「她們不知,」佩梅嘴角勾起,眼淚卻流了下來,「我嫁的是詡兒,嫁進來沒多久,就要煩心太子父對母妃的薄情,煩心詡兒的身子,煩心……還沒煩心完,有心護我的皇祖母死了,母妃也接著死了,詡兒去了始央宮,前途未卜,我進了鳳棲宮,卻要一個老姑姑以死要挾才能在鳳棲宮住得住,這幾年,我便是用來專心掉眼淚,我若是哭得用力,這幾年都不夠我用。」
哪還有力氣去偷漢子,去跟人眉來眉去勾搭呢。
「你知道髒就好。」三娘擦過她臉邊的淚,殿下的命吶,如今不比太孫的便宜,此前聖醫過來,側殿涌過來的人,把側殿擠滿了,人還排到殿外去了,其間將將去而復返的侯夫人坐鎮,聖醫帶來了好幾個女徒弟,太監十幾個,有些便是三娘見都未曾見過,聖醫給太孫妃用藥,還要問侯夫人,侯夫人等半天,方才慢悠悠點了頭,那顆藥入了殿下的喉,殿下如赤鐵一般潮紅的臉,不過片刻便歇了下來,三娘緊緊地捏著自己手,探下被底,握著殿下的手,淡淡道:「殿下,您娘家表姐昨日午間隨著聖醫又來過一趟,我聽他們話里的意思,我也不知猜得對不對,侯夫人把侯爺留給她保命的那顆藥,給你吃了,你往後見到她,問問她此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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