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隔岸觀火的秦寒之感受到某人濕漉漉的目光,只好無奈地方向手中杯盞,來到南淮笙旁邊的桌案前坐下。
若是王成在屋裡,回府後定要同兄弟們八卦八卦,堂堂秦王落得替人抄錄詩詞的地步,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美色迷人眼?
酒酣聲歇,三位才子佳人終於盡興。
南淮笙寫得手腕酸疼,心情卻格外澎湃高漲,他接過秦寒之遞來的一疊紙箋,美滋滋將這許多詞作壘在一起,心裡盤算著若是攛掇這三位大佬一起出個合集,他和秦寒之能不能蹭個編者掛名。
他琢磨著怎麼開口,卻忽然聽蘇李柳三人齊聲說:「不知南公子以為今日魁首是誰?」
南淮笙:「?」
上邪,這怎麼忽然又點他的名啊。
南淮笙磕巴地禍水東引:「那、那什麼,我才疏學淺,既不通音律也不精詞作,這魁首之判該交給秦王才是。」本來只蘇大佬和李大佬在就夠他受的了,現在再來個柳表哥橫插一腳,這不是把他架火爐上烤麼。
他說完心虛地瞟了秦寒之一眼,見他依舊那副八風不動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柳詠卻唱反調說:「不,我們就要聽你的。」
南淮笙頓時汗流浹背,他偷偷朝秦寒之遞眼色,結果秦王這回卻笑而不語。
柳詠三人齊刷刷看過來,南淮笙這下急了,他磕巴好半天最後才把心一橫,閉眼瞎說道:「此時無聲勝有聲,依我之見,今日魁首該是秦王。」
柳詠當即嘿了一聲,笑罵道:「好你個南淮笙,竟還耍詐!」
蘇西山和李玉漱被這二人逗得樂不可支,他們三人剛才顯然是在逗南淮笙玩兒,可這南公子也確實忒好玩了些。
秦寒之卻微微勾起唇角,顯然一副對南淮笙的評判十分受用的模樣。
耍的小伎倆被柳詠當場拆穿,南淮笙立刻轉移話題,語氣誇張地說:「哎呀,今天國子監不是背書的日子麼,柳兄你怎麼到聚雲樓來了,莫非是逃學了。」
柳詠呵呵一笑,顯然臉皮半點也不薄,他意味深長地看向秦寒之和南淮笙,說:「聽祭酒說你二人身體抱恙,我這個做兄長的可不得趕快來探望一番?」
「咳,」南淮笙乾咳一聲,見逃學攻擊失效,他不得不再次換個法子吸引火力,「今日三位所賦詞作甚多,不如四方書坊為三位刊印一冊合集,三位意下如何?」
此計果然有奇效,蘇李柳三人頓時齊刷刷看了過來。
柳詠:「你莫不是在哄我?」
南淮笙脖子一挺,硬氣地說:「你看著《無咎雅集》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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