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現在,那兩個室友都可以和竺晏開玩笑,他卻只能遠遠看著。
他們寢室當時都沒搶到別的,統一被發配來了排球課。體育場上的其他人都三三兩兩拿著球,一邊假裝練習一邊摸魚聊天。只有竺晏拒絕了室友的邀請,坐到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麼。
紀覽忍不住走過去坐到他旁邊。竺晏察覺到身側的動靜,回過神來就想躲開,卻被人一把拽住手腕。
「你這樣被人看見報上去,平時分就完了。」紀覽皺緊眉頭,手上卻不敢用力,他還記得自己昨天鬆手後白皙手腕上迅速泛起的紅痕,只好虛虛握著,「我不會再說讓你為難的話了,就,留一會好嗎?」
竺晏眉頭微蹙,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只好輕輕晃了下被拽住的手:「那你鬆開我。」
紀覽像被針刺到一樣猛地放開。
兩人肩並肩地坐在角落裡的走廊上,有紀覽在外面擋著,除了頭頂的攝像頭,沒有人會走進來看他旁邊的人是誰。
只是沉默的氣氛實在尷尬到讓人難受,紀覽清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心虛:「等等下課一起——」
「我要出去。」竺晏輕聲打斷了他,頭枕在抱起的腿上,半闔著眼睛。
紀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臉色微變,又因為答應了竺晏不得不強忍下來,兩人又陷入僵持的寂靜中。
「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吧。」
走廊外嘈雜的人聲越來越大,竺晏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紀覽依然坐在原地,等到竺晏繞過自己才抬起頭來。
他想讓竺晏等等他,就像等等他有一天能讓竺晏真正放心一樣,可又發現自己什麼也承諾不了,只能讓開擋路的位置。
紀覽煩躁地抓抓頭髮站起來準備追出去,想到那句暗示卻突然頓在原地——
那晚的人肯定是岑桁沒錯,但他清楚記得父母說過因為兄弟不合,岑桁從前一直在國外,直到岑家出事才回國。
那竺晏最開始認識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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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竺晏被岑桁壓在落地窗上,腿根發麻只能軟軟地貼著冰涼的玻璃。
自從男人突然變了許多,非得要他除了周一周二都過來後,竺晏發現每次見不到男人一會,對方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差。
然後遭殃的就只有竺晏,特別是周末的時候,像是恨不得把他永遠困在身邊一樣。
「怎麼還有心情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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