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行已讀亂回：「他人呢？」

「你倒是很關心他。」

忽略他話里的醋意，歲行接著說：「我關心誰都可以，反正和你……算了，這不是重點。」

「哪裡不是重點？貓貓，你的關心但凡給我一點呢。」

「……」

話題被越扯越偏，歲行強行打住，「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你以為我會把他怎麼樣？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

「……」

「你不許問了，是我在問你問題。」

歲行惱得微微凝眉，毛都炸開。

「我也在問你問題，為什麼不回答？」

這天是徹底聊不下去了。

氣氛僵持近五分鐘，顧執率先打破這份沉默，「穿得這麼漂亮，你很喜歡他嗎？」

「……」

穿裙子到底和這有什麼關係。

歲行無可奈何地嘆出口氣，將自己變成人形後衣服會隨之變大的事情告訴顧執，企圖讓他別再問了。

在歲行的猜想中，顧執不應該覺得這事兒匪夷所思嗎？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幽深的眼神簡直像能透過他的裙子看穿他，又像在暗暗密謀些什麼。

歲行的第六感告訴他，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冷不冷？」顧執說著彎腰要將人從浴缸里撈出來。

前一天在他家，腰都酥軟到直不起來，他哪敢再讓他碰到自己。

歲行排斥他的觸碰，慌亂起身不小心撞上花灑，疼得他眼淚奪眶而出，手下意識往後找支撐點，沒成想意外將花灑打開，淋透了一身。

歲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未作出反應被溫熱的水淋了一陣。而顧執反應過來，卻緩緩停住向前要摟他的手。

裙子被水淋濕，白色布料變為半透明的，緊緊貼在雪白的肌膚上，給顧執帶來的視覺上的衝擊不小。

水是溫熱的，但措不及防被淋了一身，也是不小的刺激。受驚的貓炸起的毛被水打濕，耳朵都耷拉下來，耳朵尖兒往下滴水。

可憐到睫毛都因沾水變得沉重，想睜眼卻是徒勞，反倒讓他多掉了幾滴眼淚。

靜靜看了幾秒，顧執才回過神來，憐惜地將人擁入懷中，歲行用他襯衫領口擦了擦眼淚，手指還攥著他的衣角。

圈在手臂里的腰很細，一手即能掌握。

顧執垂眼，注意到他透粉的手指，他晃了下神，想舔、想咬的欲望很強烈。但歲行依賴的行為，顫抖不止的身體又讓顧執心軟得不行，他第一次唾棄自己變態一般的想法。想吻掉他的眼淚。

他的想法正準備落實，但歲行已經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