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之後,最後的五人含著激動的淚光從這狹小的屋子走了出去。
老鍾如實道:「還有一個年邁臥床未到,若大人要見,我便叫人將他抬來。」
「不用了。」
他們又不知道他是來尋仇,不可能巧合或特意將他見過的二人留在家中。
況且便是那二人自己也不知他會認得。
隗泩面色凝重。
如此便有一個新的問題。
隗家滅門真兇,若不是震川軍遺黨,那會是何人?
眾人皆說隗家不曾與人結仇。
這時鄭搏突然道:「此等逆賊狡詐之極。村中沒有,不代表山中沒有。大人絕不可就此相信他們。」
「鄭伯父此言有理。」
隗泩眸光一閃,
「既苗頭指向秋赤山,那答案應該便在秋赤山中。」
「管他鬼士兵,還是真山匪。明日一去便知。」
但是老鍾知道,鬼士兵的傳聞是他們假扮並編造的,此處並無山匪。
他看向路行淵,忙又對著隗泩解釋:
「我等絕無虛言,望大人明見。願與大人一同前去,以證清白。」
他本無意與這叛徒之子多言,更遑論聽其差遣。
但不知殿下與這隗泩是何關係。
不僅稱呼親昵,言語動作莫名的……寵溺?
甚至將這人的私人仇怨放在了大義之前,放在了丘家和三萬將士之前。
雖聽過一些傳聞,他卻不敢亂想。
但顯然,殿下面前,這位隗公子絕對是不能輕動之人。
他們等了二十年,殿下終于歸國,是他們唯一的曙光。
別說只是配合找兇手,便是讓他們跪下磕頭,他也義無反顧。
隗泩盤腿坐在炕上,視線從窗戶望進外面的大雨里。
「別讓大家在外頭淋雨了,都回家吧。」
鄭搏聞言忙道:「大人,就這麼放他們回去?若是連夜跑了可如何是好?」
隗泩淡然地道:
「若能跑,還至於窩在這山溝溝里二十年。」
「他們人多一倍,相比跑,殺了你們不是更方便,還無後顧之憂。」
當然,想殺了他和路行淵是不可能。
「行了,你讓兄弟們也就近找地方去躲雨。」
「明日一早,按原計劃入山。」
「其餘的事情,皆待明日之後再說。」
隗泩說完,屋裡外頭,無一人動作。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說話也不管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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