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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看著手裡的表格,鼻頭竟有了幾分酸意。他趕忙站起來鄭重道謝,然後說:「我還想再問您一個問題。」

第55章

孟斯故認真分析過,如果跟宋千帆十分順利地回國是夢,有幸見到虞新民是夢,那麼自己夜晚入睡後生出的那些個意識體還能否稱之為夢?

那日,虞新民離開前,他壯著膽子問了個最後一個問題:「您知道嚴競當年去N獨立國為什麼要用K.E作為代號嗎?」

嚴競不像是會在這種事情上隨意的人,而第二人格K.E產生的時候已有自己的意識,分明可以自行更改名字,但是他也沿用了主人格的決定。

能讓兩個不同的靈魂默契地統一想法,背後會是什麼含義。

虞新民聽了,只笑笑,沒給解答:「嚴競不喜歡別人給他做決定,有機會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你吧。」

虞新民走後,孟斯故沒能在總部大樓多待。他被秘密帶到聯邦軍事醫療中心,開始接受自己簽下嚴競名字的代價。

夢境也從此接踵而至。

住進軍事醫療中心的四個多月里,孟斯故七次夢到了邊界地區。大多時候他就站在那棵百年老樹的柵欄附近。

說來奇怪,夢裡有菜市場的叫賣聲,有坐在馬紮上的看管員,也有背著大包小包駐足後又離開的旅客,一切真實得像他前不久剛親自經歷過的那般,可周圍唯獨沒有嚴競。

每一次,孟斯故都會聽見看管員問:「要不要試試許願?很靈的。」

每一次,孟斯故都回答:「好,給我兩個香包。」

香包和紙筆拿到手裡,不等動筆留下字跡誠心許願,他就會很快醒來。

「嚴競,兩點半,二樓209辦公室。」有人打開門上的推拉式小窗,朝屋裡說了一句。

孟斯故坐起身,迅速調整好狀態,結束了短暫的午覺。

今天是他住進軍事醫療中心的第一百二十九天,也是他以嚴競的身份生活的第一百二十九天。

入住初期,醫療中心的主任告訴孟斯故,他和嚴競來此進行多重人格治療時的醫療待遇和入住要求全部一致——單間單住,一對一專屬治療,除治療及訓練外,不被允許離開中心,不被允許在他人面前露出臉頰,不被允許對外告知他的所在地。

孟斯故擅長記住規則,一百多天一次也沒有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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