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出去是為何事的麼?」
「……」
陸淵面無表情地說:「現在冷靜了?」
沈循安騰得一下臉紅了,方才的少年意氣被冷風吹得煙消雲散,「那怎麼辦?」
陸淵合上窗戶,「他對天都城的布局也不熟悉,如果是去了某個地方,他會問路,最方便的就是問客棧掌柜。」
但是要命的是,陵川渡從不喜歡找不熟悉的人幫忙,他不願在不認識的人面前泄露自己任何的信息。
很可能自己就直接去了。
沈循安蹬蹬地跑下樓梯,過了半晌又踩著木樓梯跑了上來,「掌柜說他不知道。」
陸淵垂下眼帘,他就知道。
「但是。」沈循安一個大喘氣,「他說那個戴面具的客人走得時候,他看見了對方正戴著回香坊的玉佩。」
「回香坊?」
沈循安又鬧了個大紅臉,他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道:「就是那種地方嘛。但是那邊對客人要求很高的,普通人只能去一層。特殊的客人會佩戴回香坊特製的玉佩,這些人才能去二樓以上。」
陸淵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清楚的很。」
沈循安握緊佩劍又鬆開,窘迫地說:「我小時候不小心跑進去過。」
當時,可憐的小沈循安被淹沒在一群昳麗嫵媚的大哥哥大姐姐中,差點被香粉給嗆死。
他狼狽地爬到二樓的時候才被人發現給截了下來,回家就是一頓好打。
窗外「咚!咚!」「咚!咚!」連綿傳來幾道鳴鑼聲。
已經是打二更了。
沈循安現在也有些猶豫了,他聲若蚊吶,「也許只是尋花問柳去了呢……」
畢竟醉倒溫柔鄉也很正常的……吧。
陸淵突然嘴角一揚,露出森白的齒尖。他舌尖在唇齒在轉了一圈,低垂的眉眼像風雪漸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發。」
沈循安簡直驚呆了,他覺得陸淵前後轉變也太大了,「我們真的要去麼?!」
萬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那豈不是尷尬!
在沈循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路上了。冷風瘋狂灌進他脖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開始瘋狂反思自己是否過於衝動。
他欲哭無淚道:「可是我們現在過去了,會不會打擾前輩啊?」
真的不願細想,自己在前輩心中印象是不是更差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他就聽到自己師兄的冷笑聲。
在夜風中,激得沈循安脖子一縮。
他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地跟在眉間帶著一抹病氣的陸淵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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