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小心翼翼地看去,也只能看到青年不斷顫抖的睫毛。
溫甜害怕極了。
害怕地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害怕自己千辛萬苦終於擺脫“世界”的束縛,轉眼卻發現真實的自己早已經一無所有。
害怕找到真相之後卻發現真相原來更加殘忍。
他害怕自己……已經成了父母雙亡的。
他連振作起來回答江寒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甜死死揪住江寒衣襟,唇瓣哆嗦著,嗓音顫抖哽咽,“你進去,幫我問問,曾經是不是有一個叫溫清的女人……來這裡許過願。”
江寒微微蹙眉。
這座寺廟是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廟,每天接待遊客數以萬計,誰能記得一個三年前來過這裡的舊人呢。
但是,江寒想了想,沒有出口詢問。
他將車在停車場停好,讓余盛守著狀態十分不好的溫甜,急匆匆的下了車。
想了想,他直接去找負責寺廟對外事務的負責人。
“溫清?”出乎意料的是,負責人對溫清記憶十分深刻。
“她曾經來寺廟捐款過,”負責人頓了頓,“其實,三年前,她好像去所有寺廟都捐款過。”
“我熟悉的幾個寺廟負責人對她都有印象。”
負責人拿出當時溫清捐款的帳目記錄,“當時我問她,只是虔誠還是有所求,她說……”
負責人想了想,“她說,只想要她的孩子平安喜樂。”
溫清不但捐了大筆款項,還要求寺廟裡給溫甜點一盞長明的酥油燈。
酥油燈就墊在師父們做早課晚課的大殿裡,每天都有僧人負責添油祈福。
寺廟之間經常會有往來活動,一次眾人聊起時,他才知道,溫清給每個寺廟都捐了大筆款項,且每個寺廟都點著溫甜的長明燈。
負責人曾經勸告過溫清,命由己造,自我強大,神明才能錦上添花,酥油燈什麼的都是騙錢的,純屬浪費燈油。
溫清笑了笑,“求個心安罷了。”
“我總覺得,燈油就像我的生命,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
負責人對溫清的迷信感到萬分不解。
他想了想又問,“施主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要不還是先報警吧?”
溫清迷茫地看著剛剛點起來的長明燈。
“報警?”溫清目光空洞,瞳孔里倒映著晃動不安的燭宴,茫然地說,“警察不會管這種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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