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是氣息奄奄的耿子規和將庇護靈屏捶出一塊塊血色的印葵。
縱然竭盡全力敢來,可還是慢了一步,二人之前經歷過怎樣的掙扎求生,秋眠一望即知。
而在他們身上,秋眠聽到了太多。
眷戀、決絕、犧牲、執念、愛。
如此這般,這個世界,要如何去證偽。
而今秋眠也想明白,為何在《迷仙》之後的這本新書,兩位主角的因果稀薄到幾乎聽不見。
他們的命軌早已被改變,薛傾明設下的法則陣影響了花冬,而丹月山的陣則影響了印葵。
「讓我猜猜看。」秋眠又轉過頭對穿書者道:「你是上一代薛傾明的一個雙生二代,不對,這樣說不貼切,用你們那兒的話來說,是一個複製品?」
薛傾明的眸色漸深,顯然他想表現得喜怒不形於色,境界卻又不夠。
秋眠也不再欲與他廢話,他將因果琴的琴聲散去,長弦繞在指上,另一手奪主劍瀲灩的劍鋒朝向這仿品,道:「殺得了一個,我殺不了兩個麼?」
*
丹月山內。
陌塵衣將劍上的血珠震去。
搜魂術無用,但陌塵衣已根據信息猜出了前因後果,他冷聲對眼前被他靈力關住的奪舍者說:「你的主人就那勞什子穿書者,你們和我玩了個調虎離山,你故意講那些話,故意去承認那個身份,不就是為了促使丹月山陣成形。」
此陣一成,他們困鎖其中再無出路,此人也將一同亡於此地。
「那穿書的給你什麼好處,值得這樣給他賣命?」
「什麼好處……」
奪舍之人借用季晚的軀殼諷刺一笑,「好處便是你們也活不成!」
陌塵衣不知用何種術法,透過這少年身軀,看見了其中女子的靈魂。
他認出那人,道:「我們還是舊識。」又思索片刻,「在晏氏的困陣中,是你把我拉入其中?」
晏氏案如今在仙閣決斷,陌塵衣也不定時會受到反饋,更有所有晏氏族人的資料。
其中一人的檔案狀態十分詭異,便是蓉夫人的親子,那囂張跋扈的晏司炔。
邪晏司炔早在怪病傳開那一年便已身亡,但他仍出現在了替身紙人的法則陣中。
已身亡之人,哪裡需要替身紙人躲避災禍?
但假如有一種方法,若法則陣中的世界也是一條平行的命軌,只是沒有屬於太儀的法則去支撐,那麼在那個世界中,晏司炔不是紙人,他只是一條游離於兩條命軌之間的孤魂,缺一副復活的軀殼,以及一條真正讓他活下去的法則。
這便是薛傾明許諾蓉夫人的東西。
蓉夫人在暗中影響晏氏家主,推波助瀾讓陣法形成,一旦太儀天道改換,法則改寫,她的孩子就真的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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