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眠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去看一看這些回轉過來的人。
刷新過一遍的劇情,忘卻前塵往事,對面不識已是註定。
那麼又如何稱得上故人?
他要歸正的不是屬於「秋眠」的過去,而是屬於《迷仙》的劇情,他們活著,就是一個前提,秋眠只要他們好好活著。
「嗯。」秋眠合上眼,說:「師姐,我……我想吃糯米甜糕。」
「哎,這個我不拿手,老三,這是要你來弄呢。」紀南月拍拍他的肩,直接道:「我們這就去做,唉,小師弟,有什麼別一直憋在心裡,等我們把甜糕做好回來……」
「等你們回來。」秋眠道:「我就把緣故說與你們聽。」
「好,一言為定。」紀南月招呼了屈啟,又不放心地看了秋眠一眼,沿原路離去。
秋眠不敢回頭,一根長弦已壓在指下。
又聽簌簌聲響,隨之而來的兩道靈息同樣熟稔。
秋眠骨中生出痛意,卻依然沒有去撥那根弦,可半晌後,他低嘆一回,指下用勁——
然而另有一道靈力已呼嘯逐去!
花雨紛紛,遮蔽住了破碎的幻影。
陌塵衣收回手,道:「抱歉。」
這幻境太好勘破,卻又分明難去勘破,至少對投射幻境之人而言,太過殘忍了。
秋眠站起身,眸中映出身穿雲明宗宗主白服的陌塵衣的樣子。
大抵是因本人在此,鶴儀君的幻象沒有出現,只是給本人換了身貼合的衣裳。
就在他身後,桃花如海,連綿一山。
「不能讓這個幻境中出現太多人。」陌塵衣眼中浮出痛色,「人越多,幻術越強。」
而此時他們二人也都明白,為何半山腰村中的人,能那般穩定平和。
山神用心魔陣法,鉤織出了一個夢。
夢中活的久了,便會模糊掉現實,再加上一個自動刷新的陣,那些心懷怨恨之人,也就不會邪化。
心魔幻術陣的破除,不同於尋常破陣,要麼是本人衝破,要麼就是他人解構,而顯然陌塵衣要代這個勞。
他的靈力在幻陣四處穿行遊走,將陣圈打碎,動作卻是很輕的,比花瓣墜地的聲音還要輕,於是這幻境的崩解也顯得柔和如春日漸深。
落花如碎冰在掌中融化,秋眠復又坐下,拉住鞦韆的繩索,慢慢地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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