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他每年的課業任務量不夠,可還是寧願閉關灰頭土臉煉藥,也不想獨自前去。
欠的最多的一回,他煉了快整個修真界的靜心丹,才刷到了年度任務的標準。
那一陣他活的簡直就像個丹修,峰頭上每日煙燻火燎,還有各種地動山搖,那是鼎給他煉穿了後爆開的地動。
而與出生在北地的所有孩子一樣,他對南邊似乎總有一種奇妙的嚮往。
水橋烏篷船、青團桂子香。
別襟一朵梔子花,芬芳了煙雨樓台。
不比凡人的車馬幾日,於修士而言,明明是一劍便可來回,閒假時足夠跑上好幾趟。
秋眠卻總猶豫,由此耽誤又擱置。
他會想:反正以後也有機會,不差這一次,如果能和鶴儀君一道去,豈不是更好?
江南好,好在哪兒呢?
好在念著的那個同行人。
後來他逃至南方。
陰雨連綿,濕氣入骨,傷口反覆發炎,高燒總也不退,虛弱到連藥碗也拿不住。
可湯藥必須喝,他自己就是個醫修,自醫了許久,用的量越來越大,下的藥愈發地重。
以至於現在他一想到南地,就會舌根發苦。
秋眠搭了手在窗欞上,一束光落在他指尖。
「前輩,一旦法則的破綻出現,我的琴會盡力拉住它,同時這個陣的因果曲目響起,媒介必然迴響。」
他分析道:「如果我是布陣人,必然會在塔中設下殺陣,乃至法則壓制,還有一個會亂跑的發動人,前輩真的要辛苦了。」
「兩個發動人。」陌塵衣說:「我會在他們身上設下傳送。」
「好。」秋眠在涼爽的早風中挽了鬢邊的碎發,他溫和地笑說:「前輩,您的徒弟在南邊等您……」
風走過隙,寂寂無聲。
「別讓他等的太久。」
陌塵衣頷首,去到庭中調息。
這位渡劫修士的靈力,將在破陣時拉住陣內所有的生靈。
此陣崩塌,紙人死了就是死了。
可活人不想死。
這是穿書者常用的套路,但凡搞個陣,就要扯上一堆人。
薛傾明一直篤信,人越多,越會發酵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修士們要抉擇和取捨?
而不論怎樣選,都要付出代價。
可陌塵衣也已有了決斷。
不論是為了有人證去告發晏氏,還是修士們對凡人長久的庇護的習慣,他要出去,卻也並不打算就這樣自己出去就算了。
在他與秋眠商量時,秋眠對這修士的認知又有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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