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什麼血啊,我先送你去醫院喂,那血什麼時候不能洗?」方知信皺眉:「你怕嚇到溫魚?」
謝樓喉嚨不斷吞咽,他拉好黑色外套,蓋住裡面淅淅瀝瀝的血跡:「對,我怕嚇到他。」
方知信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謝樓在這種時候把溫魚交給他,是對他寄予了多麼大的信任。
他就是天生保姆命。
方知信認命:「行,你放心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我可不包解釋。」
深夜,方知信勤勤懇懇地拖地,換沙發套,洗沙發套,晾沙發套,忙活完一切,趨近凌晨兩點。
溫魚睡得很沉,果真如謝樓所說,第二天早上九點才醒過來。
但謝樓說得也不全對,因為,九點了!謝樓這丫的還沒回來!
方知信給他撥過去無數個通訊全部石沉大海,他反手給賀鳴飛打過去,支使賀鳴飛去看謝樓的情況,支使到一半,溫魚從房間裡出來了。
方知信反手中止通訊,取下腰上的圍裙面帶笑容起身:「醒了?快來吃早飯。」
溫魚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哦,你是賀……」
「對,我們之前見過兩次了。我叫方知信,謝樓的隊長。」方知信非常自來熟地起身,異常熱情地推著溫魚到餐桌邊坐下:「謝樓今天去學校給學生上課了,他讓我來給你做早飯,怎麼樣,你要不嘗嘗我的手藝?」
溫魚看了一眼桌上的速食營養劑。
這個東西他吃過一次,比他自己做的飯還要難吃。
溫魚沒有食慾,他重新朝臥室里走:「我還沒有刷牙,我先去刷一下牙。」
溫魚在浴室里找到了一副和樓哥的洗漱用品配套的洗漱用品,都是嶄新的,溫魚沒有多想,拆開用了。等到他刷完牙出門,方知信還在門外坐著,不知道為什麼,溫魚總覺得他身上偷感很重,鬼鬼祟祟的,但想到對方是謝樓的隊長,溫魚的這種顧慮又少了很多。
他一邊扒拉那一碗粥,一邊瞧著方知信,放任氣氛沉寂了幾十秒後,溫魚問他:「樓哥和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方知信一直在等謝樓或者賀鳴飛給他回通訊,但一直沒等到,他回過神,看向溫魚:「也快四年了。他加入A+計劃的時間比較晚,當時精神狀態不太……」
察覺到溫魚突然凝聚的視線,方知信想要收回自己的話,但為時已晚,溫魚就是要問他這個:「你剛認識樓哥的時候,樓哥是什麼樣子?」
方知信撓了撓眼角,欲顧左右而言他,溫魚忙不迭湊到他旁邊:「你和我說嘛,隊長哥哥,我不會讓樓哥知道的,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方知信最開始還有底線,但溫魚眨巴著眼睛在他面前晃悠了兩圈他就受不了了。
任誰被這樣舒服的磁場全方位無死角包裹著,也不可能不投降的!
方知信敗得心服口服,賣隊友也賣得心安理得:「你坐這兒,我慢慢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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