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小白沒有懷孕嗎?兩人沒有孩子?」
謝樓還沒睡,溫魚也不知道自己講故事到底是哄他睡覺還是在給他提神:「還有一點點,你再不睡我不講了。」
謝樓攥住了他的手:「行,你繼續,我馬上就睡。」
溫魚繼續道:「農夫和小白沒有什麼感情。小白離開的時候解了農夫身上的毒,所以農夫並不覺得傷心,很快就娶了新的媳婦,和自己的新媳婦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講完了,溫魚抬起眼去看謝樓,謝樓不僅沒睡,反而直勾勾地在漆黑里看著他:「這就是你的結尾?」
「嗯……」溫魚的話被謝樓堵了回去:「小白後來還回去找過農夫嗎?」
溫魚想了想:「或許找過。」
謝樓冷不丁發問:「農夫沒有找籠子把它關起來嗎?」
溫魚一愣:「為什麼要把它關起來呀,我不是說了嗎,農夫和它沒有什麼感情,他們一起相處的時間很短的。」
溫魚說完,莫名地從自己的話里品出一點不對勁。不待他琢磨出來,謝樓已經幫他挑破:「小魚的意思是,相處得久,感情深,就應該關起來。」
溫魚的尾椎骨莫名其妙地升騰起一股麻意,他攥著床單想要往旁邊退退,謝樓沒有阻止他,掌根輕飄飄地壓在溫魚胯骨上:「睡吧。」
謝樓閉上眼,呼吸逐漸均勻,似乎是真的困了。
溫魚鬆了一口氣。
和區外比起來,保護區內的夜晚十分寧靜,溫魚盯著謝樓的臉,身體漸漸地被夜晚捕捉,變得有些綿軟。
他的手覆上了謝樓的手背,眨眼越來越慢,最後,他撐著即將沒入黑暗的身體,在睡著之前親了親謝樓的眉心。
夜涼如水。
在一動不動地側躺了兩個小時後,謝樓睜開了眼。
溫魚已經熟睡,腦袋還壓在謝樓臂彎上,謝樓托著他的腦袋抽手,俯趴到床邊,細緻地去觀察溫魚的頭髮絲,汗毛,皮膚上的痣,還有指腹的紋路。
他的眼神病態,而他渾然不覺。
他只覺得,這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謝樓喉結聳動,衝去客廳,翻找出自己剩下的所有的藥,不要命地全部朝嘴裡倒,藥片被他咬爛,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在夜裡聽來毛骨悚然。
胸口湧出劇烈的噁心感,渾身冷汗直冒,謝樓面白似鬼,盯著牆壁上的掛鍾。
足足半個小時,直到藥效發作,掛鍾始終是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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