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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笨,他知道!但不是蕭遣的錯,而是他殺了蕭遣的舅舅,他做不到坦然地接受死者家屬的關懷。他愧到哭了,握不成拳的手打在蕭遣身上,嘶啞道:「不……不是,殿下走……」

他情緒十分激動,紅腫的眼皮此刻已顯現血絲。

蕭遣自己潰不成軍,連聲道歉:「我錯了,以後再不說你,你說一就是一……」

「快走啊!是我的錯!」他竭盡全力地吼完這句話便咳出血色的痰來,然後重重地栽在枕頭裡,辛苦地大喘。

廖太醫趕緊進來,見狀忙把蕭遣帶出去。「殿下,他現在激動不得,有什麼話還是病好後再說吧。」

蕭遣捂著額,後腦勺抵在牆上。郭沾這時急匆匆跑來,抑制不住地大聲道:「殿下,聞大人溺死在城南碼頭!」

「什麼?」蕭遣震驚,又往房裡一探,見他受驚大嘔,立即把郭沾推到院子裡,壓低聲音道,「你小聲些說。」

郭沾:「今日刑部在城南馬頭打撈出聞大人的屍體。刑部已報給陛下,陛下讓您負責料理。」

蕭遣:「太后知道了嗎?」

郭沾:「目前還不知。陛下讓您拿主意。」

他從窗戶看到蕭遣與郭沾火速離開,不知蕭遣知道真相後對他會是怎樣的反應,想到這他一口氣沒提上來便暈了過去。

秋雨過後便入了冬,一夜之間氣溫驟降,濕漉漉的水汽結了冰掛在草木上。

江宴對他這場病沒有多問,時而來房裡坐坐,眼見衰老了幾分,穿上厚厚的冬衣後行動都需要侍者攙扶。

江宴這幾年各種小病纏身,都是心郁所至。他想跟父親全盤托出,但看父親的狀態就放棄了。父子倆心照不宣的,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半個月後,儘管他心魔未除,但勝在廖太醫妙手回春,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醫好七成,剩下三成靠他自己了。

他披著被子坐在虛掩的門前,呆呆看庭院凋零的風景,思考著如何應對,最合理的方案大概是:他自首,指證聞既有罪,爭取減刑,然後老老實實服刑。哪怕坐十年的獄,出來後他也才三十多歲,還有一半的人生,也不算太可惜。

他正要喚江澈來交代事情,好去自首,青苔便帶著罪魁禍首來了。

青苔:「公子,他說是你的朋友,我就帶他進來了。」

他瞄了一眼志滿意得、衣冠楚楚的小人,平淡地道:「是的,出去,把門鎖死。」

青苔:「是。」

待院門鎖死後,他猛地起身將玉堂撲倒,扭打在一起,「瘋狗」、「神經病」、「王八蛋」罵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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