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一聲輕蔑的笑,然後就被諷刺。
「江總管可真是沒有一點當權臣的自覺。大人能被我約出來,自然是因為被我抓住了把柄,所以忌憚,為表誠意,我可是把自己的把柄露在大人眼前,大人卻不敢看我。呵,大人上容易吃虧呀。」
他不屑道:「小人才成天抓別人的把柄。」
玉堂坐下道:「所以那些壯志難酬、懷才不遇、鬱郁不得志的酸臭文章都是君子寫的。喏,大人現在不就受制於小人我麼,沒想過反制?」
他回過頭審視眼前的男人。這廝嘴角受了傷,因剛沐浴完,皮膚光潔泛著紅暈,頭髮繞過耳背利落地搭在身後,眼尾微微上挑,透出精明和狡黠。
他道:「既然你這麼想落我把柄,就自己招。」
玉堂裝懵,像在引導他對自己進行審問。「可我招什麼呀?」
他:「你剛才跟誰在一塊。」
玉堂:「一個你認識的人。」
他:「直說,別讓我猜。」
他疲於應付這些語言遊戲,但玉堂樂此不彼。多年後回想,發覺玉堂是在教他什麼。
玉堂給他倒了杯茶,淡然道:「聞既。」
「好了,我抓住你倆的把柄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找我來的目的了嗎?」他雖是面不改色,但寒毛豎了起來。雖然龍陽之風不鮮見,但發生於官員之間還是令他震驚。
玉堂皺眉:「你急什麼。不問問我跟他在這裡做什麼?」
「還需要問嗎?」肉I欲尋歡,纏綿床褥,就裡間那番景象,他不敢多看,也不願細想。
玉堂:「不需要問嗎?你在迴避什麼,萬一這是一場命案,就止言於此嗎。」
他:「你想表達什麼?」
「哎!你怎麼這麼……遲鈍。你沒察覺這種關係不正常嗎?」玉堂失望地搖頭嘆息,臉上寫滿「豎子不足與謀」。
這是第二個說他遲鈍的人,上一個是閆蔻。出了學堂,入了俗世,他漸漸嘗到被嘲諷和批評的滋味,這是過去從來沒有的,世道這本書他才剛剛入門。
玉堂沒了賣關子的興致,道:「要不是看你殺了於飛有兩分魄力,我也不會找你。」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聊的。「你憑什麼說是我殺的。」
玉堂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用筷子在菜碟里挑來挑去,懶懶地道:「不是你殺的,你能一呼就來?你一來,不就坐定了假設。不過你這起謀殺都用不上假設,你就是兇手。得虧是我負責此案,不然你已經進獄了。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識趣呢。」
他拇指緊緊扣著食指的指節,一滴汗偷偷地從後頸流進衣里,他嘴巴乾澀,將杯中的茶水飲盡。
玉堂再給他倒了一杯,道:「別緊張,我又不會揭穿你。只是提醒你下次再做這樣的事,弄乾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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