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哪裡馬虎了。」
看他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玉堂都不知道從那裡開始笑,道:「獵考為防止作弊,考生用的箭頭是三角刃,巡衛、考官以及你們用的是平刃。案發現場,崖壁上有一排入土三寸的平刃箭痕,雖然你抹去痕跡,但只要多個心眼還是能發掘,還是我給你抹乾淨的。就於飛墜亡的時間進行查問,別人都是成群結隊,只有你是單獨出行。薛央、常野年紀又小,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他們作為目擊證人雖然沒有揭發你,但是供詞漏洞百出,審問時我還給他們找補不少,這才定了案。」
玉堂往他碗裡夾了些菜,安撫道:「我當然不會揭發你了,因為你是我以前程保下來的迷途小羔羊。你又何必把我置於對立面?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你都迷途了,分不清敵友很正常,哥哥會包容你的。」
玉堂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一個對學生關懷備至的老師。
「怎麼樣,合夥吧。我必將我所學所知傳授於你。」
那時玉堂二十八歲,已入仕途三年,是比他多些經驗和心計。
他恥於這些勾當,只是看著玉堂,沉默不語。
「別這麼軸嘛。算了,說別的你也煩,那我就直說。那個……」玉堂抓起他的手,將一文錢塞進他的掌中,「托你件事,刑部年末官吏評級,我不想再屈居人下。你在皇帝面前透個話,就說聞既買賣官爵。他一倒,我就升任侍郎。也不用你在皇帝面前舉薦我,這不難辦到吧。」
一文錢雖少,但就是行賄。
第086章 變壞(2)
他丟開一文錢,往後靠在椅子上,仰起下巴,一臉「勢不兩立」的姿態凝著玉堂,仿佛自己一雙正義的眼睛能把玉堂就地正法。但見玉堂莞爾一笑,他惱得起身就走。
玉堂追道:「事成之後還有好處。」
他側首冷目:「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
「那沒得聊了,好吧。」玉堂無奈,走到梳妝鏡前優哉游哉地束髮。
「哦,對了!」那廝突然想起件事,「好心」提醒,「你知道『栽贓嫁禍』嗎?」
這是威脅的信號。他收住了腳:「你什麼意思?」
玉堂從鏡子中看他,沖他挑了下眉毛:「把房間收拾了吧。」
兩名官吏在酒樓乾柴烈火,還弄得不堪入目,只要不是太蠢就該自發收拾乾淨,不教酒樓察覺而落人口舌。
但這廝卻讓他給收拾爛攤子,無恥程度令人髮指。「殘疾?罷,由人說去,與我何干。」他抬腳跨出房門。
玉堂神閒氣定道:「可訂房的帳目上,我簽的是你的名字。」
他「嗖」一下折回又「咔」一聲關上門,絲滑得如腳下打了蠟。他怒火中燒,咬牙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坑害我!」
「哈哈哈!」那廝笑得跟小孩一樣燦爛,好似這齷齪的、坑人的事都與他無關。他整理好衣冠,走到他跟前道,「我是誠心與江總管交好的,再考慮考慮吧。想好了到狀元湖找我,我經常在那釣魚。」說完挑釁地擦過他的肩膀,推開房門離開。
神經病!他在心裡罵道,又捶了一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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