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又流下眼淚:「收到你的信後,我立馬打點好一切,安置好大夥後我就離開了京城,在席州郢江邊上一個小村落隱居。信上你雖沒有說明原委,我也料到你又犯大事了,後來便聽得褚棠……死了。兩月前,大街小巷都傳你在京城被捕,入了獄,我就連忙趕過來了。」
江熙:「褚棠是因我而死的。你不應該回京城,更不應該再跟我扯上干係。」
白檀握住江熙的手堅定道:「無論發生了什麼,我與褚棠一樣願意為你去死。」
江熙如鯁在喉,點點頭道:「我有點疲憊了。」
「你好好休息,醒了就喚我一聲。」白檀扶江熙躺下,看過江熙的傷勢後給他合上了被子,出門買藥和晚食,以及乾淨的衣裳鞋襪。
回來時江熙仍在熟睡,她升火將藥煎了,回到床邊,看著江熙似扒了煤窟、滿是泥垢的指甲,心口像被鈍器悶擊了一下。
這雙手本應常伴紙筆,書寫他恣意的人生。如若他生來草莽、漂泊無依,滿口污言穢語,她也不至於痛心,可他生於書香門第,高中金科,溫潤如玉,為人中翹楚,得眾星拱月……正因為得見過他種種的好,如今才見不得他種種不好。
她傷神了好一陣後,提著刀守在門外,看誰敢來驚擾。
好在一夜過去,相安無事。
第029章 兇手是誰
江熙一覺睡到了次日晌午,整整八個時辰,滿足的睡眠似把他治癒了一般,令他精神大好,讓他有了可以「東山再起」的錯覺。
「燦兒!」
白檀聞聲進來,將一碗熱湯放在桌上,道:「你終於醒了,飯菜都給你熱過幾次了,快過來吃了。衣裳也給你買了新的,吃完就收拾收拾吧。對了,別叫我燦兒了,如今我都奔四的人了,改叫燦娘吧。」
「歲月不饒人。」江熙嘆了口氣,穿上新鞋坐到桌前享用飯食,道,「我看,你還是先回席州去。」
白檀沉默了一瞬:「你真沒事了?我留下來可以幫你的。」
江熙:「沒事!陛下都免了我死罪,我還能有什麼事?我吃完後就去投靠我弟。我現在這個情況也照顧不了你什麼,能不拖累你就已經是萬幸了。」
白檀:「喲!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急著要趕我走呢。」
江熙:「雖然……但也是實話,京城的人看不慣我倆已久,我尚有親人在此,有個依傍,而你除了我也沒有可投靠的人,留在這豈不白白挨罵。」
白檀是個明白人,說道:「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可真回去了,你若有事一定要寫信喚我。我給你住址,你要記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得給鬼自逍寫信了。江熙一邊喝粥一邊道:「你幫我拿紙筆來,我寫封信,你幫我寄出去,別讓人察覺了。順便你把你的住址寫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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