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哥兒捧著茶杯酌了一口,花香四溢,香的很,再配上這暖洋洋的太陽,舒坦的像只慵懶的狸花貓窩在竹圈椅里,「這茶香的很!」
季離笑著給他又添了些:「秋季收的茉莉花,這兩天我抓出來曬了曬,還能煮。」
俏哥兒誇他:「你在吃食上面一向是有出奇的心思,家裡的人跟著你可沾了不少光。」
季離看他那圓滾滾的肚子,「穩婆可找好了,這可都三月底了,左右五月可就要生了,你當心著些,家裡別離了人!」
俏哥兒笑著說:「春耕結束了,家裡的活計少了,阿娘或者相公總會留個人在家的,平日還有梨哥兒陪著我,他成親了我估計就差不多該生了。」
季離點了點頭:「那便好。」
俏哥兒提起春耕心裡就高興:「今年咱家買了牛,相公,景風,還有景山哥,加上杜陽,他們四個是能吃苦的,幫周圍村子的人犁了不少地,昨兒聽他們提起,每家估摸著能分二兩銀子呢!」
季離笑的開心:「家裡沒有懶惰的,這銀子可不就是越攢越多,清明快到了,山上的椿芽,刺龍苞應該冒頭了,這東西比尋常野菜難得,吃著也香,我尋個時間去山上找找,自家吃也是好的。」
梨哥兒捏著繡針穿衣走線,繡的並蒂花也是精緻的很,他如今要嫁人了,性子越發靜的下來了,繡工也飛速漲進。
他邊認真繡著花邊道:「明兒我和你一起去,這嫁衣今天就能縫出來呢。」
季離問他:「那杜陽的喜服你可也做好了」
梨哥兒撇了下嘴:「漢子的喜服又不用繡花,簡單的很,就是費布料的很,長那般寬闊高大作甚,我為了做他的衣裳,扯了兩匹紅布呢。」
俏哥兒和季離都是成了親經了人事的,聽他這般說,忍不住抿嘴笑,季離打趣他:「你怎知杜陽的背有多寬闊,你還不知道呢,等大喜之日,他往你身上一壓的時候,你不僅知道他背有多寬了,連他多重你都知道了。」
俏哥兒捂著嘴笑:「怕是得壓的咱們梨哥兒喘不過氣兒來。」
梨哥兒聽的臉通紅,跟手裡嫁衣一個顏色了,他羞惱道:「你們做嫂嫂的忒不害臊了!怎麼跟我說這些渾話!」
季離輕聲哄他:「左右你大喜日子不遠了,待過了清明節,杜陽的新屋落成,便要辦喜事兒了,這些屋裡事你遲早得聽的,現下咱們不過是提前給你說說罷了。」
梨哥兒一想到大喜之日晚上就要和杜陽躺在一塊兒,耳根子紅的快滴血,「他這個憨貨,只管聽我的,我不允他還敢亂來啊。」
季離和俏哥兒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當初他們也是這般想的呢,只有等真正成了親,才知道漢子到底是哪般德行,床下都聽你的,到了床上,全然是他們的地盤。
第二日梨哥兒便提了籃子來找季離去山上掰椿芽刺龍苞,開心道:「可算是把嫁衣繡好了,還有被面沒繡呢,我眼睛熬的疼,歇兩日再繡,總是來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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