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清閒時節,羊兒還未開始脫毛,大規模的趕工尚未啟動。田地里又沒什麼可忙活的, 眾人閒得發慌, 此時賀蘭家出了這麼場大戲, 各個恨不得把耳朵伸到賀蘭大宅里去聽個明白。
「賀蘭定,決鬥吧!」崔小郎雙目噴火,看向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心中不屑:個子高又如何, 相貌如斯醜陋,阿媛定不會真心喜歡他的。
「我贏了, 就帶阿媛走!」崔小郎胸脯一挺, 此時他覺得自己就是蓋世英雄。
賀蘭定看他像個二傻子,心道,傳說中的崔家子也不過如此嘛。
賀蘭定伸長一根手指,「第一,我很忙, 沒空搭理你。」
「第二, 鄭夫子是獨立的人, 不是什麼物件, 更不是你的賭注籌碼。」
「你!」崔真被賀蘭定懟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鄭令修上前一步,直面崔真,嘴角扯出一個客套的笑來,「崔郎君如此好鬥,不如與我一戰。」
「禮、樂、射、御、書、數,君子六藝,任君選擇!」兩年苦修,鄭令修自信如今的自己並不會比世家精心教導出的公子哥差什麼。
「這樣吧,三局兩勝,就比射箭、書法、算術!」鄭令修一錘定音,不讓崔真有反悔的機會。
「要是我贏了,你就要聽我的,任憑差遣。要是你贏了,我與你回東清河!」鄭令修心道,便是輸了,與你回東清河跑一趟,我還不能再跑回懷朔麼!
崔真能怎麼辦,只能認了啊!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眼下的這一步了,自己明明是來懷朔接未婚妻的,怎麼三言兩語就變成要和未婚妻決鬥啦?!
鄭令修沖賀蘭定一拜,歉疚道,「叨擾郎主了。」
賀蘭定擺擺手,「無礙。此事鄭夫子自己看著解決就行,需要幫忙,差人說一聲就成。」
鄭令修請賀蘭定幫忙安置崔真,「他孤身一人前來,也是不易。飲食起居,還需要人來照料一下。」說罷,又沖崔真道,「崔郎君最好給家中去信一封,莫讓家人著急。」——自打當了夫子,鄭令修見誰都想管一管。
看著將自己安排得妥妥噹噹的鄭令修,崔真發熱的頭腦終於冷靜下來了,開始睜眼去看這位昔日故人:她過得似乎不好——葛布粗衣,無珠玉為佩。可她好像又過得很好——腰杆挺直,眼神清明,坦蕩無懼。
終於,崔真察覺自己似乎做了件錯事,但是已經晚了。
崔真渾渾噩噩跟著侍者去休息,鄭令修去準備決鬥事宜,事件的主角散去,一場鬧劇落下帷幕。賀蘭定看著空蕩蕩的的大廳,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鄭夫子是不是要幫自己撈人才啊?這個崔小郎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成?
比賽是三局兩勝,分別是射箭、書法、算術。崔小郎的水準如何,賀蘭定不知曉。但是,鄭令修可是妥妥的女學霸一枚,如今的算數水平可不比自己差,甚至數列、概率、微積分什麼的都一點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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