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傅子曄捂著被他肘擊過的地方，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像做錯事了一樣低著頭站在他面前。

邱澄所有的話都梗住了。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傅子曄不管不顧地說。

「我當時去探班的時候，想問你的是你願不願意和我搬走一起住。我忘記什麼時候開始的了，最早的時候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後來我慢慢地開始想……碰你。甚至我那天咬你不是因為我喝多了，而只是因為我想咬你。再後來就一發不可收，我不僅想咬你，也想親你，更想……」

「稍等一下，你稍等一下。」

邱澄聽著聽著都不敢聽了，急匆匆地衝上去捂住嘴，出手物理打斷了傅子曄。

按照這個剖白順序，邱澄別說聽了，他都不敢想傅子曄接下來還想說什麼。

「你不是，」邱澄放下手，語無倫次地說，「你怎麼、你喜歡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傅子曄繼續自顧自地說，不知道腦迴路還在哪條軌道上前進，「但你不是喜歡林宮民嗎，這個世界上沒有林宮民，我就是最像他的人，你試試，試試看也喜歡我。」

「？」邱澄人都聽傻了，「不是，天啊，你在說什麼啊？」

聽完這一大段話的邱澄看傅子曄還想說什麼，決心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於是出手按住了他。

然後邱澄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冷靜下來。

「等一下傅子曄，你從剛剛看到照片開始就不對勁，然後突然就，就上來了，你能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傅子曄看著邱澄，然後慢慢地把關於自己和方雲新、和這張信紙的前因後果一點一點講了出來。

他講得很慢，但講得很清楚。

邱澄卻越聽越不清楚了。

他越聽越覺得這個世界亂套了，他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他看不懂的平行時空。

「所以是我？」邱澄很疑惑地指了一下自己，「我？」

傅子曄點了點頭。

天降橫財、天上掉餡餅是什麼感覺？

就是邱澄現在這個感覺。

傅子曄喜歡他，傅子曄說一早就喜歡他。

傅子曄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邱澄感覺自己還浮在空中。

剛剛那個吻像個大炮把他打蒙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讓他現在還沒有實感。

邱澄之前都不敢細想這件事，他是覺得自己有可能可以追到傅子曄的，但他很早就做好了磨難重重的準備——至少絕不是這樣發展的。

很想要的東西突然唾手可得了，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了。不管是誰第一反應都是要先質疑。

「我確實丟過一張作業。」邱澄抿了一下嘴唇，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傅子曄，他謹小慎微地說，「但是……現在也不能完全肯定是我吧，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更嚴謹一點……唔……」

邱澄話沒說完，突然又被傅子曄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