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祝年又給了他一巴掌:「你願意你大爺!做什麼要我救你?你自己不知道對錯,執迷不悟到現在,非要拉著我做什麼?你想歸隱就歸隱,不想就不想,說得好像你有今天,全是拜我所賜一樣。」
宋禮遇被打爽了。
他是真覺得爽,多少年沒人這麼打過他。
「花小姐,你說的對。我有今天,是我自己墮落,跟你沒關系。可我心裡,一直念著你。」
衡羿氣得想捂住小信徒的耳朵,他的暴躁小豹子可聽不了這種話。
花祝年確實聽不了。
她揚起巴掌又想打他,卻被宋禮遇一把抱住手。
他微揚起臉,湊了過去,拿著她的手猛烈地往自己臉上抽打著。
一邊挨打,一邊教她道:「花小姐,你得用力。」
花祝年瞬間抽回了自己的手,猛地踹了他一腳。
宋禮遇痴痴地又想抱她的腳,嚇得她連滾帶爬地躥到衡羿背上:「快快快,背我走。這老東西瘋了!」
衡羿感覺小信徒軟趴趴的,突然躥上來特別可愛。
只是剛想背著她離開,跪在地上的宋禮遇,突然低著頭沉聲說道:「你敢走,他們必死!」
衡羿冷淡道:「死就死,反正砍得也不是我花大娘的頭。跟我們有什麼相干?」
花祝年卻出溜一下,從他的背上滑落下來。
他沒能背住她,連忙回過頭去看,卻只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宋禮遇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對花祝年說道:「你好好養病,我去挑個黃道吉日,用最高規格的儀仗迎娶你過門。」
之後的幾天,宋禮遇沒再來找過花祝年。
聽說是遵循成親習俗,婚前男女不能見面。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怕花祝年抽他,也怕再把她氣哭。
花祝年雖是醒過來了,可身體仍舊不太好。
越來越愛曬太陽了。
不曬太陽,她身上的舊傷容易疼。
花祝年靠在宋禮遇給她打造的藤椅上,衡羿蹲在她一旁,像只懶洋洋的小狗,陪她一起曬太陽。
眼看著成婚的日期就要到了,衡羿忍不住問她道:「花大娘,你真的要嫁給宋禮遇麼?」
「嗯。」
「那你心裡願意嗎?」
「願意。」
「可為什麼,我覺得你不願意呢?」
「我願意不願意,有什麼打緊的?這世界上的事,從來都由不得我願不願意,就這麼忽地一下子罩過來了,讓人難以掙脫。」
衡羿小聲道:「花大娘,我帶你私奔吧。我有的是錢,夠我們花好一陣子了。」
花祝年從藤椅上起來,垂眸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衡羿:「別在這裡發癲。你跟我私什麼奔?等我完婚後,他肯放人了,我就帶你回家,讓你跟絨絨成親。」
衡羿抬起頭問道:「他會放我們回家嗎?」
「都完婚了,幹嘛不放?再說了,他不放,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救人?我肯定是要回家看看的。」
衡羿驀地想到了什麼,他試探地問她道:「那回去後,我們,還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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