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呢?
察覺到身後許久沒有動靜,季祐風回頭看了一眼。
視線所及之處,少女一襲妃色煙羅裙立在夕陽下,單薄的身影被斜陽晚照拉得極長極長。她紅著眼眶,烏黑的眼睛盈著淚光,任由眼淚簌簌落下,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地看他。
季祐風不由怔了下。
他垂下眼,掩住了眸底不合時宜的情緒,沉默片刻,復抬起眼:「怎麼了?」
這溫和聲線中帶著幾分遙遠的冷淡,沈憶如夢初醒。
她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沙子迷住眼了。」
季祐風看她一會,說:「過來。」
沈憶摸出帕子,將臉上淚痕拭乾淨,定定神,這才邁開步子。
坐下之後,季祐風倒杯茶推給她,沒有說話。
沈憶捧著溫熱的茶杯,低著頭看著裊裊升起的絲絲熱氣,混沌的腦子一點一點變得清明。
她低聲說:「抱歉,殿下,臣女失態了。」
季祐風看她一眼:「孤時間有限。」
沈憶呼吸一滯。
方才流的眼淚忽然變得可笑起來,心口仿佛被潑了一瓢數九寒冬的冰水,冷得刺骨,她前所未有地冷靜。
緩慢直了直身子,沈憶深吸口氣:「臣女此番求見,是為助殿下一臂之力。」
季祐風眉毛都沒動一下,啜口茶道:「你倒是說說,孤哪裡需要你相助了?」
沈憶道:「聽說,陛下有意立瑾王為太子。」
季祐風眼睛一眯。
父皇屬意瑾王為太子是這幾日才有的消息,連他也是最近才得知,沈家沒了沈庭植,竟還能掌握此等機密消息?
若是這樣,他倒是要重新估量沈家的分量了。
沈憶求見時打的是沈聿的旗號,季祐風便問了句:「這是你兄長的意思?」
當然不是。沈聿都計劃著遷居別地了,哪裡還會管是誰當太子?要幫他奪嫡的,當然是沈憶自己。
如果季祐風和她相認,沈憶當然不介意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與他共謀一番事業,可他沒有。
那,她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真實勢力和盤托出。
所以沈憶順勢點頭說:「是。」
她接著道:「並且,沈家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殿下能考慮考慮。」
季祐風不動聲色:「說來聽聽。」
「聽說殿下還未娶妻,」沈憶輕輕一笑,「這正妃之位,不如就許給沈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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