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颺摸了摸箱子里的堆積成山的玉石與東珠,挑挑揀揀犯了難。
他對女子喜歡的物品一竅不通,既要送人若是送不到心坎上豈非白費心思。
蕭景颺不得已對身旁的郝守信求助,拿起一串通體翠綠的翡翠項圈,問道:「你覺得,江才人會喜歡翡翠玉石多些,還是金器多些?」
郝守信眼珠子一轉,脅肩諂笑自作聰明道:「陛下既然不知江才人的喜好,那就送金子吧。有了錢,要什麼都能買來。」
蕭景颺思量一夕,倒也是,送什麼不如直接送錢實在。
郝守信瞄見陛下舒眉展眼,腹誹可算是揣測對了聖意。
蕭景颺手指一口紅木大箱,命道:「將這箱金子,抬去朝華宮。」
郝守信驚得瞠目結舌,愣在原地。這一箱金錠子足足有一千兩,一千兩黃金就這麼賞賜給一個末等才人了。
原本以為陛下只是圖個新鮮,對這個江婉瑩有幾分喜歡。如今看來這哪是幾分喜歡,分明是動了真情。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讓人進來抬箱子。」
郝守信回神,顧不上繼續猜想。招呼幾名禁衛入庫房抬箱子。
朝華宮,寢殿。
江婉瑩獨自一人在屏風後,將青絲挽起,用一支金簪棍固定。
面前的長案上,擱置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白煙騰騰升起繚繞拂面,令玉容鍍上一層水潤的光澤。
她嫌棄烤魚弄出了一身汗,正在屏風後獨自擦拭身子。
她來了月事,不便沐浴。
夏尚儀擔心她此時體虛受寒,特意備了肉桂,丁香、生薑熬煮的熱水。又千叮嚀萬囑咐,不准她濯發免得濕氣入體。
入宮兩個多月,仍然不適應讓人伺候沐浴。
與夏尚儀雖同為女子,總覺得衣不蔽體時彆扭至極,執拗拒絕了夏尚儀的伺候。
她正發愁,今夜蕭景颺來該如何開口。汪寧雖然看著不著調,但做事還算靠譜。不辭而別,定是有十萬火急之事。
隱隱約約猜到,或許汪寧是被蕭景颺秘密派出去的。抑或與那日謝良妃的哥哥謝忠勇的信函有關。
事關朝政大事,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有些後悔心軟答應公主之事。
江婉瑩搖搖頭,嘟囔道:「人不可言而無信,既然答應了公主,就得說到做到。」
江婉瑩細細擦淨身子,更上一件紫蒲色的薄紗寢衣。曼妙的身姿,隔著貼身的月白心衣若隱若現。
行到銅鏡前,梳理一下青絲,準備上床榻上小憩一會。
她取下金簪棍,如瀑的青絲垂盪及腰。倒了些許桂花油抹在髮絲上,暫且遮掩沾染的煙燻味。而後捏起檀木梳篦,梳理起三千青絲。
抬眸瞥見原本的紅木妝奩旁,擺著方才郝守信送來的紫檀木的鑲金妝奩。
江婉瑩放下梳篦,好奇打開了妝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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