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哪能不知曉主子為何傷心, 應聲告退,順道將房門帶上。
江婉瑩不知因由無從勸起, 軟言軟語哄道:「殿下想哭便哭, 哭出來會好受些。」
蕭景儷淚眼婆娑, 握住江婉瑩的手拉她坐下,難過哽咽道:「江才人, 我知道皇兄對江才人不一般, 江才人能幫我問一問皇兄。汪寧是不是真的回孟山做了道士,只是皇兄怕我傷心, 騙著我不肯說實情罷了。」
提起汪寧,江婉瑩思量一下似乎有半個月沒見過汪寧了。
她一向不多事, 更不多問,自然不知曉汪寧的事。
蕭景儷見江婉瑩沉默不語, 以為對方不肯答應。哭意又湧現出來,淚珠急落下來。
江婉瑩有些觸動感慨,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竟也這般束手無策。如尋常的女兒家般,遇事只知哭泣。
終究是心軟,江婉瑩應下安撫道:「好,我答應公主,替公主問一問陛下。」
蕭景儷聞言,立馬破涕為笑,迫不及待催道:「那江才人,你現在就去問一問皇兄。」
江婉瑩打趣道:「這麼急嗎?」
蕭景儷也不遮掩,略有害臊道:「江才人,這半個月本公主寢食難安,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來。長此下去,本公主恐怕會病了。」
江婉瑩噗嗤笑道:「公主是病了,得了相思病。」
蕭景儷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消失無蹤,撇著嘴鬱鬱寡歡道:「江才人儘管笑吧,即便汪寧真要當道士,好歹與我道別一聲,我也好死心。不是如今這般,一聲不響就走掉。」
江婉瑩也曾為蕭景颺患得患失,個中滋味一清二楚。向蕭景儷保證道:「請公主殿下放心,陛下今夜會來朝華宮,屆時我定會替公主打探清楚。」
蕭景儷感激不盡,起身正兒八經對江婉瑩行禮,真心實意道:「江才人,至今日起你就是本公主的親皇嫂了。」
皇嫂,只有皇后才配得上這個稱呼。
江婉瑩可不敢接這頂高帽子,打岔道:「公主哭累了,快回宮裡沐浴更衣,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蕭景儷嗅了嗅,身上全是嗆鼻的煙燻味。嫌惡地皺了皺鼻頭,頷首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會來朝華宮。」
江婉瑩送走了蕭景儷,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將那條被蕭景儷吃了兩口的烤魚,重新架上火堆上回爐重造。
勤政殿,議政廳。
郝守信端了一杯酸梅湯入殿,嬉皮笑臉道:「陛下,喝杯酸梅湯,歇一歇吧。」
蕭景颺輟筆,揉了揉酸澀的眼目。批了一個時辰的奏本,確實頭暈腦脹有些累了。
郝守信端著托盤靠近,蕭景颺鼻尖嗅到一股煙燻味,詫異道:「你做了什麼?身上怎會有煙燻味?」
郝守信將龍紋青瓷碗擱置到陛下面前,這才舉起衣袖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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