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易丟魂,別受驚嚇。」
丟魂,別受驚嚇?
誰敢嚇她,每次都是她驚嚇別人,嚇的別人發瘋,嚇得家人心驚肉跳!
「娘娘,喚太醫嗎?」王德貴小心翼翼問。
白鍈冷笑一聲:「不用,太醫治不好她。」指著莊籬,「打。」
打?王德貴愣了下。
「把她打醒。」白鍈說。
雖然,但是,王德貴抬起手——
手還沒落下,樓下傳來吵鬧嘈雜,似乎有人要闖進來。
白鍈豎眉喝道:「除了陛下和皇后,敢接近都給我打死。」
樓下有宮女上來,神情戰戰:「是,東陽侯世子,他說,說,跟娘娘約好的——」
「白妃娘娘用什麼名義把接近的人打死?」周景雲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謀害皇嗣?」
白鍈臉色沉了沉,對宮女擺手示意,宮女忙轉身下去,片刻之後周景雲走上來。
「謀害皇嗣的名義,娘娘要少用。」他沉聲說,「用在鬼怪身上可以為皇嗣助力,用在人身上,就不值錢了。」
白鍈冷冷說:「多謝周世子為本宮出謀劃策。」
周景雲站定,看著白鍈:「我東陽侯府的前程都系在娘娘身上,我當然要為您出謀劃策,多多思量。娘娘,皇嗣受害的名義如果用於人,要用在一擊必中最值得用的人身上,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反倒會累害娘娘。」
白鍈似笑非笑:「是嗎?世子真是為我思量啊?不是怕我傷了你的小妻子?」
周景雲似乎這時候視線才看向地上的莊籬,皺了皺眉頭:「你打她的確沒有任何意義,但自己家姐妹,娘娘高興就好。」
白鍈笑了:「世子不心疼嗎?」
周景雲看著陷入昏迷,口鼻還有血緩緩滴下莊籬。
「雖然莊先生和她欺瞞了我。」他說,蹲下來,將莊籬扶起靠在懷裡,伸手擦拭她口鼻上的血,「但,娶她,的確是我自願的。」
也就是說,他是喜歡這個人的?喜歡,自然也心疼。
白鍈看著周景雲低著頭抱著莊籬,用手用衣袖擦拭莊籬臉上的血。
她撇撇嘴。
「世子,那可不一定,你覺得是自願的,也是被騙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這個妹妹的本事……」
「她這個樣子可跟我沒關係,是她自作自受,她要害我,反噬自身。」
「要說危險,適才危險的是我——」
周景雲打斷她:「這些都無關緊要,人我給你帶來了,是不是你妹妹你也驗證了,娘娘打算如何?」
白鍈看著他:「能如何,我自然是大義滅親,將她交給陛下,是生是死,由陛下定奪。」
周景雲抬起頭:「娘娘以為這樣就能在陛下跟前增加恩寵?陛下在意的是大義滅親這個行為,而不是滅了多少人,本來有關娘娘家人蔣後黨的事已經揭過去了,你現在又把你妹妹揪出來,這無疑是讓陛下想起你的身份,也讓其他人趁機拿你的身份生事。」
他說著話,手沒有停下擦拭莊籬的嘴角,有一滴血跡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了,都凝固了。
他輕輕的揉搓著,不想讓莊籬的臉上留下半點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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