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嘖了一聲,郎澈立刻老實本分地縮回去,佘初白把那些刺撓扎人的頭髮拂開。
郎澈原來如此地哦了一聲,將一頭自然卷的中長發一股腦撩到另一側,又靠回去小聲說:「你好久沒給我剪頭髮了,剪短一點就不會扎到你了。」
佘初白懶洋洋打個哈欠:「難看。」
郎澈隱隱約約地輕聲笑著。
短髮不好看的意思就是長發好看。
他很了解佘初白的真意並不依附於那些言語吐露的表面,而是將自己的真心像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一層又一層地埋藏在隱蔽深處。
佘初白周身環繞的一點點陰天的潮味,在每一次見到他時就會陡然消散,煥發出清新蔥鬱的植物香氣。
佘初白閉上雙眼,語氣淡漠:「睡了,別聞了。」
郎澈用力吸了兩下,發出嗅聞的鼻音,語氣輕巧:「沒有吖。」
空氣中飄揚著一股淡淡花香。
「別找揍。」撂下這句並不溫情的晚安語,佘初白開始醞釀睡意。
人在大冷天喜歡點毛茸茸的漂亮東西也無可厚非吧。
佘初白快要睡去,郎澈又突然開口:「睡之前可不可以親一下,我聽說人類是有晚安吻這種東西的。」
「……」佘初白忽然發覺這傢伙不是得寸進尺,而是貪得無厭,不打算配合,「剛才不是已經親過了。」
郎澈沒有再糾纏,而是以退為進,用一種勉強將就的遺憾語氣說:「哦,一天只能親一次嗎,那好吧。」
……不是。
誰說了,誰定的,誰同意了??
第60章 可以
「我一定要舔嗎?」佘初白滿臉寫著不情不願。
「說好了的。」郎澈鄭重其事地說,仿佛這是什麼莊嚴不可違背的規定,眼神卻充滿了很誠實的猴急。
佘初白嘖了一聲,緩緩俯身,低下頭來。
郎澈激動地仰起脖子,低低地喟嘆一聲。
佘初白伸出舌尖,蜻蜓點水似的淺碰一下,很不走心地就要抬頭離開,郎澈立即著急地說:「那邊也要。」
說完,像平底鍋上的煎餅啪地翻了一面,露出另一側的脖頸。
佘初白有些不耐煩地在他另一側頸窩上也舔了一下。
郎澈心滿意足地傻笑著,佘初白由半跪的姿勢直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躺在床上的傻狼:「這有什麼寓意?」
郎澈躺著,亮晶晶的眸子明媚閃動,很認真地說:「就是,新認的首領的意思。因為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被咬上一口就會沒命,所以只有面對很信任很服從的人,才可以這樣。」
佘初白聽完,覺得也就和貓咪露肚皮沒什麼區別。
郎澈想到個形象的類比:「相當於你們人類皇帝的登基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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