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澈錯愕地揉揉眼睛,一隻毛茸茸的大耳朵晃了一下,驚訝不已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這句反客為主的質問在佘初白聽來很刺耳。
「我家我不回來,白白便宜你了?」
郎澈半坐起來,將尾巴盤到身前,極力壓制住暗喜搖擺的衝動,哦了一聲。
脫口而出的震驚只是因為眼下情況與柳似雲偷偷給他傳遞的情報不一樣。
郎澈端端正正地坐好,兩手抱著自己的尾巴尖捋毛,欲言又止地說:「我……我找到地方就會搬走的,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話。」
佘初白頓了一頓,一言不發,撂下禮盒去衛生間洗手。
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冷冰冰,一點也不知道體貼人。
佘初白洗完手出來,郎澈很是誠懇地說:「還沒有存到多少錢,你先借我一點吧。」
佘初白一邊擦手,一邊氣笑:「連吃帶拿,你真敢想。」
「那我還能怎麼辦,真的變成流浪狗等人收養嗎。」
佘初白冷冽的目光掃過去,郎澈不自覺把自己縮小了一點,向後撇著兩隻飛機耳。
佘初白走到餐邊櫃,又給自己斟了一杯純飲威士忌。走向沙發時,郎澈忙往旁邊挪,讓出一個寬敞的位置。
佘初白沉默地喝了一口,對郎澈的話語沒有任何表示,逕自打開電視看。
郎澈只好也跟著看,尾巴悄悄蹭到他腿上,沒一會兒就犯起困,低著腦袋打盹。
佘初白冷不丁開口:「困就去床上睡,頭一點一點的幹嗎呢。」
郎澈一下驚醒,尾巴豎了起來。
緩了片刻,輕輕開口,低沉沙啞的嗓音中透著一股亘古不變的冥頑不化。
「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佘初白仰頭又悶一口,好不容易撫平的鬱結又如雨後春筍接連冒出來,不由得暴躁。
「不提能死是吧,你就缺個答案了。」
每一次恰到好處的沉默,都擺明了佘初白想把這一頁揭過不提。
偏偏郎澈不讓他得逞,直勾勾地用熱切的眼神盯著他:「嗯,缺。」
佘初白想不通他哪來的底氣,缺錢缺心眼缺立身之本,哪一項不比缺愛更緊急迫切。
佘初白依舊我行我素,遇到不想回答的,就不回答。
郎澈垂眸坐近了一點,摸到佘初白快要把遙控器捏爆的手。
緊繃的青筋一層覆著一層,一隻手握拳捏緊,另一隻手也跟著收攏。
從前的嚶嚶怪如今長成了親親怪。
佘初白沒有動作,任由郎澈摟著他的腰越壓越緊,漸漸靠倒在沙發上。
一次黃牌,兩次紅牌,該罰他犯規下場了。
裁判卻遲遲沒有吹響口哨。
這背後一定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內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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