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面的話章紀昭聽不見了。
但絕對不止一針鎮靜,麗芙總是言語謹小行動誇張,以免執行任務時幹什麼都被他干預,現在也一樣,他被注射了超劑量的鎮靜,即刻昏厥。
8小時後。
章紀昭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二樓他和解平原來的客房床上,身邊沒有任何人,但是床頭非常體貼地給他留了兩把衝鋒鎗和一杯解渴的水。
之前他的槍枝沒了彈藥補給約等於報廢,這兩把槍無異於甘霖止渴,起身把衝鋒鎗背在身上,拿起玻璃杯,頓了頓還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掉。
女主人死了,剩下的男主人和小瘸子不難對付,更何況麗芙和查理都來了,想到這裡,章紀昭自以為冷心冷血的心臟湧起一絲暖意。下階梯到一樓,客廳橫陳著三具無頭屍體,一具屍體一灘血,個頭從高到低齊整整排列在地上,像滑稽的不倒翁。
餐廳傳來的談話,聲量低得像竊竊私語。
「……標……部署……他們……等你……。」是麗芙的聲音,「打算怎麼處理?」
她故意把聲量放得很低,如有必要,她甚至會在某些關鍵時刻對同伴說唇語。
「到時候再看。」解平平和的聲音。
「你們在聊什麼?」章紀昭冷不丁問。有什麼需要躲著他說?
他的腿已經暫時沒事了,毒素被封閉在大腿根部,總體不影響他行走,跨過最後一道木階和三具屍體,他走到餐廳,視線首先落在解平的手臂上。
「沒什麼。」麗芙捧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飲品,眼神擦過解平時有戒備和複雜的憐憫,看他時則演變為單純的陰陽怪氣:「他的手臂沒事,砍爛了縫一縫,靠著組織再生很容易就長回去。倒是你,沒做痛覺剝離就敢過來送死,怎麼想的,為了在他面前賣慘嗎?」
對解平揚了揚下巴,「好感人。」
麗芙的觀察力很敏銳,但如果她都能發現,解平肯定早就已經發現了。雖然他當初拒絕做痛覺剝離的目的並不是賣慘,然而這檔子事由第三人點破,這慘反而很好賣。只是對他來說,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也沒必要賣這個慘。
既然他們都不打算告訴他,章紀昭也沒追問,走到解平旁邊的座位坐下,對著解平手臂的縫紉線就是一頓盯。
嗯,查理的手法進步了,現在去考戰時縫紉學可以拿A+。
傷口確實癒合得很快,甚至有點太快了,他皺眉揪著男人的手肘轉動著瞧,某些傷處連疤痕都掉光了,這可能嗎?光滑如新的新傷口,怎麼那麼熟悉?他想得出神,隨口說:「嗯,為了賣慘,有人心疼嗎?」
沒想有人回答,誰知解平自然而然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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