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解平故意捏了一下他的手骨,也許沒有,那一下太快,章紀昭來不及感受,金色睫毛戳癢了他的指腹,解平熟悉的磁性嗓音平穩而溫柔:「你願意和我跳整場的舞嗎?」
整場的舞,並不僅僅是第一支舞,說這話時的解平露出頸項的喉結,應該不會有多少知道解平受凍時脖頸的血管會浮出青吧,但不論是因為血管的密集還是喉結,脖子都是人體的要害,章紀昭最喜歡解平這個地方的原因不僅是因為解平長了漂亮的脖頸,還因為這地方代表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甜蜜的話語,呈上要害,展示信任,解平是在勾引他嗎?如果勾引也是一種馴服他人,淡化他人性格的方式,解平會成功的,章紀昭已經不再能有一點脾氣。
「更想和我發脾氣嗎?」解平似乎不確定,放低的聲音依然溫柔無比,他的雙眸沒有離開過章紀昭,這種體貼的注視正是多年前的章紀昭所體會過的。
章紀昭收回被刺癢的左手,解平的睫毛也由彎而直了。
解平握他的力道並不實,這讓他看起來迷人又遊刃有餘,還有種隨時抽身要走的疏離感,風箏似的,他的眼神也太溫柔,能把有點難受的人看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看來我打扮了一位叛逆的公主,沒關係,儘管對我發脾氣吧。」
這麼哄誰還能有一點脾氣,倒是把情慾都哄出來了。
「……沒有脾氣。」章紀昭矢口否認,那點氣煙消雲散,他當然不可能讓他的風箏逃掉,他攥住解平的手腕,湊近解平那張沾花惹草的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願意和你跳整場的舞,但我更願意和你整夜做/.愛。」
兩個願意都得到了兌現。
章紀昭後腦勺磕在酒店牆上也只覺得痛快,手套和高跟鞋早不知道掉在路上還是哪個角落,禮尚往來,扒著男人的下頦,一點也沒收力將解平反身砸回去,再和著積攢了一天的憋屈,按著解平不間斷的親。
途中,他掐了解平的脖子,他沒有詢問解平「我可以掐嗎」,他認識的大多數人都不會詢問別人的意見,解平會也只能代表解平自己,有時章紀昭覺得解平有種過分的善良,比如現在,解平會躺在這面牆上令他掐著親,低眉俯視他,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樣只讓章紀昭更加猶如困獸,有些東西可以發泄,有些東西卻不可以,不安全和未知纏繞著他,他知道解平不屬於他,然而他卻能得到解平的縱容,這縱容底線何在,什麼時候停止,又為什麼開始,解平一直是這樣的人嗎?他特別嗎?他不特別嗎?
章紀昭的唇舌退出解平的,另外的地方也要分開,情人之間本就不是天生拼接在一起的,然而他只算是個搞單戀的,也會因為暫停親吻感到一陣失落。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終於說出口了。
「早上你聽到了。」解平微笑著岔開話題,章紀昭壓著衝動,冷靜地問:「你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難道不該應景的問問他叫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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