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楊努努嘴:「學姐,這詞兒不是給你看的,也不是給懂畫的人看的,這是給金主看的。」
就在這時,來之科技投資部的負責人走上前來,聲稱想已私人名義購買這幅畫。
靳柏楊跟陳夕純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請來負責售畫的工作人員接洽此事。
該工作人員卻說:「非常不好意思,我們剛剛已經賣掉這幅畫了。」
「賣掉了?買家是誰?」靳柏楊問。
「一位姓徐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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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會還沒結束時,程安之就在徐清宴的公寓裡看到了自己參展的這張畫。
她氣得不輕,大罵徐清宴一通。
他想要畫,她畫多少幅給他都行,何苦要花錢買。
這幅畫的標價是靳柏楊親自定的。
作為一個絲毫不出名的新人畫師,靳柏楊當時輕描淡寫地說」就定在三萬五到四萬五之間的」時候,程安之覺得這一定是靳柏楊在保護她這顆初生牛犢的自尊心。
畫師心中,自己的作品或許都是無價的,但是市場和藝術商業化催生出來的作品價值,所呈現的數字都是現實且殘酷的。
程安之對自我有清醒的認知,這幅畫的市場估值不可能超過五位數。她跟還在美院裡掙扎的,渴望靠販售作品賺生活費的學生們,處在同一起跑線上。
徐清宴卻不這樣認為,他說這是他最有把握的一筆投資。
他堅信程安之終有一天會靠著她繪畫的天賦和靈氣,功成名就。
徐清宴說這句話的時候,程安之想起紀司北那句」不管她功成名就還是一事無成,只要她開心就好」的話。
現在的程安之,正在努力學習如何讓自己自如並開心。她想,她不一定會功成名就,但一定不會一事無成。
徐清宴又說:「對了,這幾天,有一位買家一直在跟我周旋,想從我手裡買走你這幅畫,程大畫家,你真的白罵我一通了,你看我這麼快就投資成功了。」
程安之一瞬間想到那個托人給她送病號餐,又親自跑去蘇城看她的彆扭男人,她順著徐清宴的話說:「你要是不想賣,就別跟他浪費口舌了,你直接開出一個離譜的價格勸退。」
徐清宴一聽,露出精明的笑意,」你可真聰明,我當場就開了三百萬。」……」程安之語塞。
這數字為何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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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百萬。
紀司北聽秘書說出這個報價時,側頭看了眼窗前的小蜥蜴。
小傢伙比酸奶要懶多了,懶懶的眼神里卻又透著讓人反感的精明。
怎麼看都不如酸奶。
他手邊擺放著一疊資料,大多跟程文卿出事前後程家人的動向有關。見他出神,秘書提醒他道:「這個報價,還需要我再去談嗎?」不用了。」他回過神,說:「幫我查一查這個叫徐清宴的人。」您具體想了解他哪方面?」秘書問。
紀司北正襟危坐,」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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