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戰陣之上,凌湙就相當於擁有兩條命,只要腦袋不被人削掉,本命蠱就能讓他撐到他趕來救他。
麼雞沒有本命蠱,因為麼雞沒有入他們苗門,除非等凌湙養出子蠱,分他一隻傍身,就像左姬燐那樣,一隻本命蠱,一隻子蠱的同時養兩隻。
凌湙要去隨州,左姬燐不放心,就將子蠱花甲給了他,關鍵時候能保他命。
周延朝要見齊葙,殷子霽不信他,非要留在房裡,可周延朝卻硬要只跟齊葙一人說話,加之凌湙也擔心去了隨州他的大本營後,遭他暗算,於是,乾脆叫左姬燐將麼雞養熟的心蠱拿出來,一隻他留著,一隻就下在了周延朝身上。
殷子霽這才肯單獨放了他跟齊葙見面,但他人還是守在了院中,並且讓他們在說話的時候開一扇窗戶,他可以不聽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房裡的情形必須叫他看到。
齊葙現在只能趴著,身前被殷子霽親手墊了軟枕,軟枕下頭還塞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周延朝哼一聲當作沒看到,遠遠的坐離床邊,保持著雙方都能聽見彼此聲音的距離。
病房內靜了很長時間,齊葙傷重失血,昏昏欲睡,叫周延朝盯著也止不住犯困,他心裡知道周延朝對他心存惡意,但長久的信賴,又讓他升不起對周延朝的警惕,趴著邊打瞌睡邊等對方先開口。
腿傷好後,他便漸忘了那些年受的苦,很不願陷在從前的恩怨里,能叫他有命守著殷子霽過日子,對比從前的偷偷摸摸,現今的生活簡直不要太好。
若非周延朝副將自爆,齊葙都不知道,比之他的傷患,殷子霽心裡更介意當年之事,他從未見過殷子霽發怒到提刀要砍人的樣子。
想起他這些年的悉心照顧,齊葙恍然窺見了他心裡的那份愧疚,約莫這些年殷子霽一直在自責里度過,認為是自己拖累了他,害他斷腿殘疾的。
怪不得床上那麼忍讓他,卻在他腿恢復後,常常生氣犯軸要反撲。
齊葙眯著眼,突然笑了一聲,這下好了,自己傷到了腰,得有些日子不能動,就不知那傢伙懂不懂趁人之危了。
他臉上的那種幸福的煩惱,深深刺痛了周延朝的眼睛,一時嘴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他有的你都有,你到底愛他什麼?」
放著香軟的女人不要,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齊葙愣了一下,歪頭看向周延朝,撐著腦袋想了想,誠懇回答,「都愛,渾身上下,哪哪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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