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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把手下的碗筷擺整齊,低聲勸我:「生氣了,那哄回來不就好了嘛。」

我忽然被他逗笑了,我算是明白班花為什麼會看上他了,一個永遠情緒穩定且能提供情緒價值的人——對比之下我永遠只會站著說風涼話。

我和耗子在天黑前分別了,他現在的住址離我公司很近,徒步過去就可以。我抱著牛皮紙箱乘上地鐵,在車廂的搖晃中開始了漫漫回家路。

如果四季還在正常周轉,那現在應該是快要入夏的春天,和我剛遇見柳江時是同一個季節。

地鐵開到地上段時,我發現車窗外的天晴了,黃沙退到天邊,我頭頂上是難得一見的晴空。

我又鬼使神差一般打開箱子,在空無一人的車廂里把校服拎出來,直覺告訴我,柳江是因為生氣了才不去拿這些舊物,但直覺同時又告訴我,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

校服保存得很好,衣領上還有仿佛剛從烘乾機里取出來的柔順劑味道,我順著衣袖從上摸到下,然後把校服舉起來,迎著日光去看。

終於我有了發現。

靠近衣兜的內側有一處布料不透光,似乎是被人縫了東西。我把校服翻過來,果然有個夾層。

縫線並不結實,但足以把裡面的東西固定好,拽開連接處的縫線後,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這是一封——信?

第13章 接受柳江的挑戰

回到住處,我把桌面的東西清空,又把牛皮紙箱裡的東西統統倒在桌面上,把校服展平,然後把信封放在上面。

柳江確實有寫東西的習慣,但他的文字僅限於歌詞,從不會用來與人交流。

我把信封翻轉了幾個來回,又舉起來朝著燈泡看。信封是被膠水粘上的,裡面除了一張疊起的紙外沒有其他東西,燈影下,文字交錯在一起,看不清具體寫了什麼。

我從玄關拿來一支防身用的匕首,側過來,劃開了信封。

我的手很平靜,肚子裡的那股焦灼卻一直燒到了喉嚨,無論這封信上寫了什麼,它都一定是柳江想要留下來的。

疊起的紙張展平,裡面的內容相當超乎我的想像。

「不要在春風裡等我

要鮮衣怒馬,要少年得意

叫作悔意的那天總會過去

醒來呀

我們一起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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