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間還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鳳清韻的神色,似乎生怕他生氣。
鳳清韻聽聞居然只是這點小事後,當即擺了擺手:「這點小事,無妨,他們本就不該給慕寒陽立碑,毀了便毀了。」
然而他頓了片刻後,並未打消處置衛昉的念頭,先前白若琳就是特意來跟他提此事的,眼下龍隱再此提及此事,他沉吟了片刻當即道:「慕寒陽那三個弟子,花盈倒是尚可留,柳無……也可以再看看。但本尊給衛昉機會,他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下犯上。」
「此種目無尊長,背地放肆的弟子,仙宮斷不可留他下去。」
當真吹了枕邊風的龍隱前一刻還惺惺作態地為衛昉求情,眼下見鳳清韻氣到連召見衛昉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想就地將他逐出門去之後,他反倒什麼也不說了,只是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嘴角。
鳳清韻冷著臉拿起玉簡,將宮主手跡親自刻在上面,而後才將口諭傳入其中:「衛昉此人,於背後肆意中傷誹謗其他客卿同門,屢教不改,廢去修為,將其逐出師門,自此以後,亦廢去寒陽此稱,讓花盈與柳無再擇一稱呼,此後不許其他弟子再用寒陽二字為師門稱謂,以儆效尤。」
簡簡單單的一道流光打出,衛昉的命運便就此落下了帷幕。
諷刺的是,兜兜轉轉到最後,真正的天道化身因為鳳清韻孜孜不倦的努力與情意再臨於世,而虛假的天道化身,最終卻因鳳清韻的厭棄,被徹底從仙宮內外抹去。
一切似乎在一開始就早已註定。
不過雖說將衛昉逐出仙宮,以肅風氣是件好事,可從發生的時機來看,怎麼看怎麼像妖妃惑政的後果,和整頓風氣的目的堪稱南轅北轍。
然而龍隱卻半點沒有自省的意思,他反而感覺這種恃寵而驕的待遇爽極了。
故而他一點都不急著跟鳳清韻挑明,反而十分有眼色的待鳳清韻處理完這些事務後,才故作隨意地開口道:「前輩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一怒之下毀掉他們師尊的墓碑嗎?」
鳳清韻聽出了他的話裡有話,不由得抬眸看向他:「為什麼?」
「因為他們說,他們的師尊才是前輩明媒正娶的道侶……」龍隱故意壓著聲色,委屈不已道,「此話可當真?」
聽到這裡,鳳清韻終於忍無可忍地驀然沉下臉色:「休聽他們胡言亂語,我跟他既無夫妻之實,前世之事不過是一場笑話,何來明媒正娶!?」
龍隱聞言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道:「我還以為他便是前輩的亡夫呢……」
鳳清韻冷笑道:「他不配。」
龍隱聞言立刻從善如流道:「是啊,我後來一想也覺得,這樣的人怎配讓前輩念念不忘至今呢?」
鳳清韻聞言一頓,抬眸一眨不眨地看向他,隨即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對我那位亡夫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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