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種性子的人,雖然完全不會在乎其他人的言語,但我在乎。」
說到這裡,南安雨話鋒一轉道:「若是二位能見到她,麻煩告訴她——」
他笑了一下:「她那不爭氣的哥哥還活著。」
「不過哥哥實力太弱了,得去歷練歷練才能回來跟她相認,讓她不要難過。」
殭屍是怨氣所生的屍妖,可南安雨的那些怨氣,已經在數百年間被命運磨平了。
他就這麼沒心沒肺地活到了今天,一點也不覺得曾經的日子苦,反而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八輩子燒高香燒來的福分,居然還能等到這樣好的日子。
鳳清韻沉默地抬起手在他肩頭一拍,直到那傳送符文在他肩膀上顯形後,他才輕聲道:「我們會替你轉告她的,你安心地去修煉吧。」
在南安雨認真的點頭中,傳送符陡然生效,他的身影瞬間便從樓上消失了。
鳳清韻拍了拍手起身,在桌子上放了一塊金子全當是南安雨的贖身錢後,拉著龍隱轉身便下了酒樓。
而當兩人走在熱鬧繁華的街道上時,鳳清韻的心情卻並不好。
南岸雨身上有慕寒陽下的禁制,如今經由龍隱之手盡數被解除,慕寒陽勢必會發現些許端倪。
但鳳清韻並非因此才心情低落的,他抬眸看向遠處的皇宮,卻見皇宮之後坐落著隱約可見的仙宮,他的面色一下變得說不出的難看。
他在前世執掌仙宮五百餘年,卻因慕寒陽乃金鱗國出身一事,聽信他的話,當真以為金鱗百姓對修士恐懼又害怕,因此讓金鱗自治。
可他完全不曾知道,金鱗國明明就在仙宮腳下,卻充斥著此等逼良為娼、骯髒下作的事情。
此事甚至讓鳳清韻不禁思考——為什麼金鱗國嚴禁修士進入?
他們到底是真的像名義上對外宣布的那樣不想讓外人干涉,還是單純害怕被人發現,他們拘妖為奴的事實?
這幫人倒也會討巧,那些實際上的青丘貴胄,城內倒是一個也沒有,鳳清韻在金鱗國所見的,儘是些本就卑賤的妖物。
若不是他和龍隱為青龍之心而來,恐怕根本不知道此國借著金鱗曾出過寒陽劍尊的名義,關起門來如此橫行霸道。
而身為整個金鱗國的如此做法最大的庇護者,慕寒陽恐怕早就知道此國之內發生了什麼,但他卻三緘其口,權當不知道。
這也就不怪他為何從始至終對鳳清韻會是那樣一種態度了。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妖本就是可以供人驅使的物品。
或許在他的眼中,受他另眼相待的鳳清韻,還應該對他的偏愛而感恩戴德才對。
「從下了酒樓開始就半晌不說話。」龍隱明知道鳳清韻在想什麼,卻還是湊到他耳邊道,「怎麼,那男花魁就那麼讓你流連忘返啊,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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