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倒是沒想到之前聊天時隨口提起來的羊毛,竟然真的就這樣成為了一件正兒八經的可以繼續做下去的大事。
「對了……」周自衡眯起眼,想到剛剛徐清麥對自己所說的,若有所思,「如果羊毛和棉花真的能全出來的話,對你所說的或許是個王牌助力。」
徐清麥冰雪聰明:「你是說……紡織革命?」
周自衡鄭重的點點頭。
兩人都知道,工業革命的歷史正是從紡織機的改革開始的,英國自然不必說。實際上在明朝後期時,很多婦人便已經走出家門做和紡織相關的工作。
這便是徐清麥對平陽所說的第二種情形:當勞動力不足,人手不夠的時候,便會輕易地突破性別。
她喃喃道:「或許這便是天意……」
當她和周自衡聊起羊毛時其實並沒有想那麼多,純粹只想要讓保暖變得更加的便利更加的舒適。可偏偏它的出現卻又能解決自己一直在煩惱的問題。
周自衡極有自信:「羊毛有了,棉花還會遠嗎?」
紅薯有了,土豆還會遠嗎?
李靖的大軍在雲中城並沒有停留很久,休整了幾日後便拔營打算啟程回到長安。他留下了自己手下的蘇定方率領著萬餘騎兵駐守雲中,而和他一起回去的除了帶來的唐軍之外還有大批歸順的突厥俘虜以及百姓。
當然,更重要的還有劼利可汗。
除此之外,徐清麥也將符離帶上了。
之前蕭皇后與楊政道走的時候其實符離應該跟上的,但那會兒他正因為喪母而悲痛,身子也不大好,徐清麥怕路上出什麼危險便將他留了下來。
現在,終於可以離開了。
「待回到長安後,我會視你的身體情況為你安排手術。」徐清麥道,「所以,你且放下心來隨我走就是。」
沉默了一瞬後,她補上一句:「當日,既然答應了你的母親,我就絕不會食言。」
符離沒有說什麼,只是低下來頭算是行了一禮。
他的情緒比起之前已經好很多了。在這段時間的靜養里,符離想明白了很多——既然母親用自己的死亡為他的生命鋪平了道路,那他就不要辜負她的一番心血。
離開雲中那天,符離強撐著身體向前掀開了馬車的帘子,看著逐漸遠去的低矮城池,喃喃道:「母親,您放心,我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長長的軍隊如長蛇一般在荒蕪的草原上蜿蜒前進。
如今接近二月底,北風已然消停下來,但呼出一口氣依然能看到白霧茫茫,許久才散開。草原上的景象依然是荒涼和寂靜的,可徐清麥一低頭卻倏然發現在馬蹄踩踏過的地方,竟然有了一抹淺淺的綠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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